裴衍又问:“今日是她回门的大事,我没陪在她身边,早早就出去了,她为什么不质问我去了哪里?闹一闹脾气?”
他眉越拧越紧,甚至怀疑起人生来:“子厚因他夫人在月子里,不便同房,在姨娘屋里待了一晚上,他夫人便大半月没与他说过一句话,连明哥儿都不让他抱一下。为什么她就半点脾气没有,不同我生气……长随,我们真成亲了?”M.
子厚是二太太的嫡长子,裴瑜的字。
长随不知如何跟他解释。
总不能同他说,瑜大奶奶之所以生气不理瑜大爷,是因为二人之间有感情,瑜大奶奶因此吃味了。
但又要守着规矩,不能让人说她拈酸吃醋,月子里都不许瑜大爷碰别人,这才迂回的生闷气。
徐宁之所以不过问,不闹脾气,是因为她不在乎。
不在乎裴衍去了哪里,也不在乎他宠幸什么人,心里边只把他当做裴家的小公爷,吏部的尚书,嘴里亲切地叫着夫君,心里却没将他当做共度一生的丈夫。
长随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都没解释,只去拉裴衍,道:“哥儿,您要再纠结这些事,大奶奶都该到徐家了。”
裴衍没动,倏地将手抽了回去。
“谁在屋里说话?”这时,外头传来宝扇的声音,跟着她人也进来了,瞧见裴衍还意外了一下。
但她随即一理鬓发,款步上得前去:“爷怎在这里?不是同大奶奶回娘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