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欢喜觉得自己跟抱了个冰块一样,硬邦邦的,还冷冰冰的,冻得她也直打颤,紧跟上来的方婷和林白,担心她累着,主动上前接过孩子。M.
林白身量比较高大,就由他做主力,一路抱回马车。
“夫人,这小孩……能活吗?”
不是方婷没爱心,真是这小孩看着没什么活头的样子,他们回驿站需要半个时辰左右,这都走了快一半的路程了,小孩还跟个冰块似的,摸着都担心手粘上边。
这种情况,搁其他人那,基本都开始挖坑准备埋人了。
但岑欢喜秉持着不能放弃任何一个生命的原则,还是坚持给小孩治疗,小心的扒开他蜷缩的四肢,拉开他的衣领要给人心口上下针,意外看到小孩脖子上挂着一个牌子。
她要下针,就示意方婷看一下这个牌子是不是身份信息。
“肖渊野,这小孩看着弱不禁风的,没想到有一个这么霸道的名字啊,看得出来家人对他寄以厚望了。”
方婷把牌子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确定除了这三个字以后没其他信息了,才调侃道。
岑欢喜随意附和一句。
“男孩子嘛,家里总归是看重一些的,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一个人在那。”
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她们没继续往下接话,全都一心扑在了救治肖渊野上。
马车不平稳,车厢隔寒力不高,就算有火盆温度也不比外边高多少,所以折腾半天肖渊野体温也没有回升,但幸运的是,没有降低。
按道理说。
被冻成这样,是不可以马上泡热水提温的,得先把温度恢复到室温再泡,不然容易得冻疮,但是肖渊野的体温这不是上不去嘛。
眼瞅着再不提温就要嗝屁了,岑欢喜到驿站第一件事就是把人泡水里了。
肖渊野的身体在水里一点点舒展开,面色也被沁上些许红润。
但是一把脉,脉象也就好那么一点点。
就这样连连换水,泡了人快半个时辰时,林默回来了,一进屋看到屋里的情况,动作顿了一下。
“这是怎么了?”
“路上捡的小孩,叫肖渊野,都快冻死了,捡回来看看能不能救,别看这瘦巴巴的好像才五六岁的样子,其实骨龄已经有八岁了。”
岑欢喜坐在浴桶边,手不离肖渊野手腕。
林默闻言上前看了一眼。
小孩确实挺可怜,瘦的都皮包骨了,也就是皮肤白看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