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岑欢喜起了个大早,想着趁医馆还没正式营业,自己还闲着,去布庄给家里人定几身秋冬的衣裳,不过林默的尺码她不知道,犹豫了很多,她还是选择去敲林默的门。
轮椅的滚动声慢慢靠近门,门被拉开,林默披散着头发,面上还带着些许水珠,看来是刚洗漱完,她轻咳了几声。
“快入冬了,我想跟家里人买几身厚衣裳,你刚醒,身子虚,肯定得买,但我不知道你的尺寸,你要一起去吗?量个尺寸,挑挑你想要的颜色花纹什么的。”
她尽量控制自己的眼神不往林默身上飘,毕竟他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看了。M.
因为病气未消,他的五官少了几分凌厉感,垂落的发丝,更是给他添了几分柔和,而此时此刻,人一旦望向他,就会不自觉的把视线聚焦到他脸上的水珠,然后顺着水珠的滑落,将视线挪向他未合好的衣襟上……
岑欢喜倏地一下收回视线,动作太快,以至于错过了他一闪而逝的笑意。
“行,我换身衣服就出门。”
……
虽说起得早,但路上人还是不少,尤其是卖菜和卖早点的摊贩,把路边挤得满满当当的,岑欢喜推着林默直奔着一家馄饨摊去。
“老板,来两碗馄饨——你吃葱花吗?”
“吃。”
“两碗都多加葱花!”
“好嘞,二位稍坐,马上来!”
岑欢喜闻言乐呵的应了一声,挑了张干净点的桌子把林默安顿好,知道人爱干净,还用帕子再擦了边桌子。
这种小细节让他有所触动,但她的样子却像是不把这当回事,正侧着身子跟老板唠嗑,想让人给自己多包点肉呢。
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和谐的烟火气。
“这不是我们很有本事的岑大夫嘛,这谁啊?不会是你那个从未露面的相公吧,难怪从不露面,原来是个残废啊,你俩还怪登对的。”
话外之音就是岑欢喜只配得上和残废在一起。
岑欢喜看着她那一脸痛快的样子,只觉得可笑。
“我相公只是暂时起不来,再说了,比本事,谁能比得上我们邱大小姐啊,未婚先孕,都这样了,情郎还不上门提亲,现在好了,连孩子这个依仗都没有了,以后更没人要咯。”
“要不我行行善,日后坐诊时帮你问问,是不是有人愿意要你。”
这话可比邱梨落狠多了。
邱梨落讽刺她只配个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