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不然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虽然他本有心里准备,然而这个打击还是太大,让他身心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跟“做汉奸”相比,殴打伤人、抢夺财物这些罪名实在不算得什么。
毕竟,别的罪名都有挽回名声的机会,或是得到惩罚以后,也抵消了一部分罪名。
然而,自己的父亲所犯的这个罪行,却是让所有中原人所不齿的,属于大是大非方面的。就像吕文焕、张弘范之流,虽然已得到高官厚禄,位极人臣,然而千百万的中原人提起他们,都只会咬牙切齿骂一声“卖国贼”“汉奸臣”,绝不会对他们有一句好话,包括他们的子孙!
南顶天如枯木般站了良久,忽然对郭襄道:“师父,我不能做明教这个教主了,我想回峨眉山,跟着师父学习武功,永远不想下山了!”
郭襄深深望了他一眼,道:“是真心话?”
南顶天点头道:“是真心话。”
郭襄又道:“也是心甘情愿想要埋没深山?”
南顶天没骗过师父,便也摇头道:“禀师父,不是心甘情愿,是万般无奈!”
郭襄道:“我今日把你的身世告诉你,因为这是你的权利,你已长大**,对爷爷带给你的荣耀,父亲带给你的耻辱,都要如数接纳下来。这才是一个男子汉该做的!”
见南顶天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掉了几颗。郭襄又道:“有两句话,我要和你说清楚。第一,你父亲当年,的确做了一些对不起国家的事情,但是这份罪责不该你来承担。你知道这件事情就好了。”
她顿了顿又道:“第二,你爷爷是天下第一等的英雄豪杰,所以我希
望你以他为榜样,也能成为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南顶天垂着头,道:“师父,我父亲如此,别人还会再信任我么?”
郭襄慈祥地望着他,道:“会的,一定会的!师父就是相信你的第一个人!”
南顶天从师父的目光中读出了真诚,这使他的心里温暖了一些,也有了些自信。
郭襄又道:“不光是我,你的诸位师姐,几位傻叔叔,都和师父一样信任你。另外还有件你想不到的事,钟明亮教主早就知道你是南世雄的儿子,然而他跟我说,他仍然愿意立你为继任帮主,相信你一定能领着明教中人行侠仗义,把明教发扬光大!”
这件事的确大大出乎南顶天的意外,他抿着嘴唇,全身微微抖动,心情激荡。
郭襄道:“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