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不好说,而且,母亲从来都没有怀疑过阿耶,所以,云瑾着急也没办法。
“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云初将手中的黑子放在棋盘上。
云瑾道:“安排妥当了。”
云初又问道:“事情的起因你明白了吗?”
云瑾道:“太子已经忍耐皇后很久了,就算太子能忍耐,他麾下的那些人也无法忍耐了,就像阿耶跟金姨下的这盘棋一样,大面已经占领了,到了争锋相对的劫争局面,没办法退让的。
以前之所以能维持母慈子孝的场面是因为空白地方有很多,现在空白地方不多了,而两方都想要,也就到了母子撕破脸皮的地步了。”
就在金媃茹还沉浸在那一声‘金姨’的美好感觉中的时候,云初再次问道:“陛下的立场你是如何理解的?”
云瑾上前部分黑白的从棋盘上抓走了很多棋子,然后指着棋盘上空出来的好大一块地方道:“又有地方供他们争夺了。”
云初道:“治标不治本。”
云瑾道:“陛下的寿数有限,不需要长久,如果再遇到这样的事情,那就再来一次。”
云初瞅着整理衣襟的金媃茹对云瑾道:“扬汤止沸而已。”
云瑾道:“皇后年长,而太子年幼,如果太子不想跟母亲彻底撕破脸,他也可以继续玩这个游戏,直到皇后天年。”
云初想一下武媚悠长的寿数,叹息一声道:“都不想把事情做绝,最后的结果就是结出一个巨大的恶果,受损的只会是大唐。”
云瑾缓缓拔出横刀对父亲道:“如果阿耶能狠下心,孩儿有把握斩除这颗恶果。”
云初恼怒地瞅着儿子道:“咱们家岂不是就完蛋了?”
云瑾还刀入鞘,讥诮的道:“阿耶考虑咱们家,就要允许皇帝陛下考虑他们家的安定。”
说罢,就气咻咻的走了。
金媃茹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襟道:“大公子生气了?”
云初恼怒地道:“我啥都没干,你总是整理衣襟做什么?”
金媃茹起身柔身道:“大公子那一声金姨叫的好听。”
云初正要说啥的时候,就听到外边的街道上有密集的马蹄声。
云氏虽然标榜自己是文臣之家,可是呢,当李思跟云锦各自提着一柄马槊来到堂前,准备给皇后以及所有宾客演练战舞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觉得突兀。
武媚瞅着站在场子里的两个小姑娘看了一会,对虞修容道:“云氏武风颇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