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下来,应该积存了不少的马匹,没想到啊,不管是太仆寺,还是驾部负责的马政,马匹的存栏数量不见增涨不说,还减少了一成半。
黄如玉,朗程你们两人就没有什么要跟孤说的吗?”
太仆寺卿黄如玉咬咬牙道:“殿下有所不知,这养马也分大小年之说,显庆五年,阴山马场爆发烂鼻子病,短短三月时间,存栏马匹就暴毙六千三百余。
显庆六年,龙朔元年,大马营军马场也出现了烂鼻子病,虽然隔离及时,即便是如此,依旧有三千余匹战马受灾,这些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烂鼻子肆虐的两年半的时间里,牧人不再养马,不再承接小马驹,这才是大唐马政低迷的主要原因。
而今,太子殿下一次要征调战马一万六千匹,请恕微臣无能为力。”
李弘微微一笑,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轻声道:“如此说来,不管是太仆寺,还是驾部,都没有办法为孤的太子六率筹集一万六千匹战马是吗?
孤这里可是有我父皇的旨意呢,怎么,连我父皇的旨意在你太仆寺,驾部,也不管用了是吗?”
太仆寺卿黄如玉汗出如浆,紧闭着双眼道:“不是微臣不尊陛下旨意,而是太仆寺,驾部所属,拿不出这么多的战马。”
李弘站起身,在地上跺跺脚道:“元朔一年四月,太仆寺出战马八千分配给了营州都督府。
元朔二年九月,又分出战马五千匹供给了幽州都督赵宣怀。
元朔一年七月,薛仁贵督营州大都督,明明才供给营州战马八千,可是,薛仁贵却上报朝廷,说营州无马。
于是薛仁贵向幽州都督赵宣怀借马三千,这才平定了营州大营的喧嚣。
黄如玉,你来告诉孤,送去营州大都督府的战马哪里去了?“
黄如玉睁开眼睛,平静无波的道:“殿下该去问营州大都督乞伏良玉,而不是诘问微臣。”
李弘抬头看着公署藻顶,幽幽的道:“乞伏良玉的尸骨都腐烂了,你竟然让孤去问他?”
已经镇定下来的黄如玉道:“如果殿下还有不解之处,可以向皇后处解惑。”
就在李弘准备发怒的时候,就听身后的许敬宗轻声道:“黄如玉,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说着话,这个老的快要死掉的家伙,就来到黄如玉跟前跺跺脚道:“太子殿下不会去问皇后八千匹马到底去哪里了,如今,太子殿下要一万六千匹战马,你得给。
给了,万事好说,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