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是树醒了。
他意识已经比较清醒,也知道自己已经熬过了一天多。
只要挺过这最后一夜,基本上就是脱离了生命危险。
他或许可以长久的活下去了!
这是一个好消息。
树也觉得自己可以挺过去。
真的太疼了。
伤口处无时无刻传来的那种火辣辣的疼痛还不是最难以忍受的。
最奇怪的是被缝合过的地方一直有什么东西突突突的跳个不停。
每跳一下就让他疼的飙泪。
阿蛮说,那是切断的神经痛,他听不懂,只想问问之前给他做手术时候用的那麻醉能不能给他来点。
陆小蛮当然是非常坚决的拒绝了。
麻药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技术不成熟,药品没有经过更细致的处理,当然,有些药用两只手是无法将其身上毒性彻底去掉的。
就好比这一次给树用的这种麻药,效果肯定是陆小蛮来到这儿之后发现的最好的一种。
毒性也是非常厉害的。
做手术时是不得不用。
就是用的时候也担了很大风险——这种麻药,用多了会损伤神经,更严重的,有可能导致人大脑受到损伤,继而变成痴呆或者**。
陆小蛮当时也说了这一点。
很显然当时的树可能对活着不抱什么希望,没有认真听。
陆小蛮也是觉得变成**呆子总比死了好。
这才大着胆子给他用了。
幸运的是,树到现在还好好的,根据他目前的表现来看,精神也还算正常,智商也没受啥影响。
这是最好的结果。
他却在这时候要求用麻药,陆小蛮就只想给他一下让他继续睡。
“麻药你就别想了,倒是可以多想想你家人。我知道这个过程很难熬,但是你连死的都不怕,难道还怕这点痛吗?”
树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只是一点痛吗?
眼前冷漠无比的陆小蛮,又是记忆中那个说话都温温柔柔的陆小蛮吗?
树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不敢动弹。
更是心惊胆颤。
他感觉稍微动一下肠子就会跑出来。
一开始甚至是不能吃东西不能喝水的。
他又疼又饿。
就看见那个小学徒在窗户超边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