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林督促拓跋余服用养生补气的丸药。
陆雯静一一应下。
锅中的水已经煮开,青葵泼了油茶面汤,给苏玉锦和贺严修各自端了一碗。
酥脆的石头饼配上热气腾腾的油茶面汤,再嚼上一些清爽可口的小咸菜,倒也不失是一顿清澹可口的早饭。
「一直没顾得上问你,你是几时发觉这孙县令不对的?」贺严修一边喝着汤,一边问。
「自我到了石林县之后,孙县令一直表现的爱民如子,忧心时疫,并未有任何不妥,可我对孙县令一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总觉得他的情感少了几分真实,多了些面上功夫,但这到底只是感觉,并无真凭实据,也只当是每个人性情不同而已,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苏玉锦道,「直到这孙县令着人将楼彦林抬到我与李大夫的跟前,交代我们要尽心诊治,而后又拿了那刻有拓跋二字的令牌前来之时。」
「石林县当时正值时疫,街上随处可见得了时疫病重之人,倒在衙门口处的也不在少数,且当时楼彦林蓬头垢面,并不起眼,按理来说并不怎么吸引人注意。」
「可偏偏孙县令却十分关注楼彦林,甚至搜了他的身,拿到了那块令
牌,仿佛早已知道他就有那块令牌一般,而后他对令牌之事不闻不问,俨然一副对此事漠不关心的模样,难免有些刻意。」
「我感觉事情不对,吩咐时丁和杜松暗中调查,自发现张大宝在狱中骤然病逝,以及孙县令暗中养了许多侍卫,便觉得此事大约并不寻常,这才着人通知你。」
「原来如此。」贺严修点头,笑道,「月余不见,人也是越发聪慧伶俐。」
说笑间,贺严修伸手再次要去捏苏玉锦的鼻子。
苏玉锦灵巧地躲了过去,甚至主动出击,伸手捏了捏贺严修的鼻子。
「月余不见,二爷这身手也越发变得迟钝了。」
说罢,苏玉锦咯咯笑了起来,目光中满都是狡黠之意。
贺严修由着苏玉锦胡闹,只忙着帮苏玉锦的碗中再添上一些汤,又拿了肉干出来,让她多吃一些。
媳妇儿太瘦了,得多补补才行。
「前线近日如何?」苏玉锦问。
「一切皆好。」贺严修道,「只是楼彦林所说的事还没有弄清楚眉目,让人心中不安。」
从孙县令的状况来看,像他这般的,肯定不止一人。
老鼠打的洞多了,再坚固的长堤都有崩塌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