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静同乘一辆马车,有说有笑,一路倒也并不乏味。
贺严修骑马同行,紧跟在马车外头,大有寸步不离之感。
三殿下秦霈佑实在有些看不下去,驱使了自己胯下的马匹过来,“表哥随我一起去前头?”
“虽然还没到围场,可一路上也有许多的野物,咱们也能先练练手。”
贺严修并不回答,只是抖了抖自己手中的绢帛,“自己看。”
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还得他自己看?
秦霈佑一把扯过贺严修手中的绢帛,扫了一眼。
只见上面写着苍劲大字,“应允贺严修与平安县君随行保护。”末端更是盖了朱印。
这算得上是皇上的手谕。
秦霈佑,“……”
表哥不愧是表哥,永远出其不意,不让人失望。
这样的事,竟然也从父皇那讨了个手谕过来。
真有一套!
秦霈佑扯了扯嘴角,将绢帛还给了贺严修,“也罢,我也无事,与表哥一起就是。”
“怎么不去和大殿下随行?”贺严修反问了一句。
“秦霈鸣在那和大哥聊得火热,我听着无趣,也实在不想在那呆。”秦霈佑摸了摸鼻子,“别说,这秦霈鸣虽然回京时日不长,可对京中之事似乎了如指掌。”
“可见越王爷对他这个唯一的儿子是何等的看重。”贺严修摸了摸鼻子后,斜眼看了秦霈佑一眼,“三殿下还是去前头吧,这一来呢,也听一听他们所说的话,兴许有些收获。”
“那这第二呢?”见贺严修说完一句话后便没了下文,秦霈佑追问道。
“第二,因为这个。”
贺严修再次抖了抖手中的绢帛,“皇上应允的是我在这里待着,却没应允你也在这里呆着。”
秦霈佑,“……”
干的漂亮!
为什么他会对自己表哥抱有幻想呢?
是什么让他觉得自己的表哥在平安县君出现的地方会表现正常呢?
是他的天真!
眼看着秦霈佑甩了马鞭悻悻离去,陆雯静放下了帘子,啧啧了好几声。
“我可算是知道为何旁人总是夸赞三殿下脾气温和,待人做事极为有耐心的缘故了。”
“为何?”苏玉锦挑了眉梢。
“就表哥这样。”陆雯静努了努嘴,“若是性子急躁一些的,只怕早被气出一身病来了。”
好像,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