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老江湖了,知道虎死不倒架的道理,不到最后一刻,这口气不能泄,气要是泄了,那可就全完了。
整理着袖口,慢悠悠面带微笑走上前。
刚要拱手开口,没想到水生先发话了,“这位员外,您是?”
曹老爷不得不先对着水生道:“这位是家宰吧?老朽曹德修,这片盐田是我的产业,听闻不成器的家丁跟贵主人起了冲突,特地来看看。”
水生面无表情,“原来是曹老爷当面,我家主人身兼数职,国之柱石,安危非同小可,只好得罪了。”
说罢昂昂头,自有大兵上来搜身,领口也扯开了,袖口也弄乱了,原本平整熨帖的绸衫让弄的皱皱巴巴,狼狈不堪。M.
曹老爷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泰然自若,只是模样已经不再体面。
后面的盐丁们看的心里暗爽,你个老梆子也有今天!
搜完了身,这才放曹老爷上前,朝三人一拱手,又重复道:“老朽曹德修,冲撞了贵客,还请见谅,尊驾的大名可否赐下来,说不定咱们还挺亲近呢。”
小段乐了,老东西还敢盘道,刚要发作,刘子祥笑道:“好说,好说,我是刘善之,曹老爷请了。”
话说的客气,可一点没有给曹老爷看座的意思,曹老爷仿佛受审的犯人,只好在原地站着。
听刘子祥通报了姓名,曹府的老管家就消失了,这自然是找关系打听去了,少不了还得给那位在外带兵的曹三爷发急电。
曹老爷仍然谈笑风生,“刘公子贵人当面,不如到府上一叙,也好让老朽略尽地主之谊,如何?”
刘子祥摇摇头,“曹老爷不必麻烦,我们这次来,是要跟您谈一笔生意。”
“哦?什么生意?”曹老爷还拿捏上了。
刘子祥直白道:“这片盐田,曹老爷卖给我们如何?”
老曹冷笑一声,心说你们几个毛孩子还真想骑到我头上来了,开口道:“刘公子,粘豆包儿好吃,可是难克化,您胃口好,可您不知道,这片地方,都站着些什么人呐。”
刘子祥不想再跟他啰嗦,“该找谁找谁,我们也不拦着,赶紧的,我们再看看风景,给你半天工夫。”
这就是谈崩了,曹老爷不再废话,派出去几拨人,心说一定要给这几个年轻人一点颜色看看,弄几队兵就来吓唬我,当我是什么了?
小段问道:“大哥,跟他废什么话,一枪崩了就是?”
刘子祥摇摇头,“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