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易冷没见过这个叫简大永的黑胖子,对这个名字可一点都不陌生,这个男的是自己女儿班上同学简诗雨的爸爸,也是向冰科室里同事简小天的堂哥。
总之江尾就这么大点地方,低头抬头全是熟人。
见有人帮忙,卞琳胆子更大,理都不理简大永,一拧身子上车走了。
简大永想去抱卞琳的腿,却被易冷抓住了胳膊动弹不得。
卞琳的白色路虎极光排气管喷出几个闷屁,一溜烟走了,可能是太着急,对易冷师傅连个谢谢都没说。
简大永试图去追,易冷把他抓的死死的,还劝:“大永哥,别冲动,你好歹也是个人物,男儿膝下有黄金,犯不上啊。”
“你谁啊?”简大永挣两下没挣开,有点急眼,说话带酒气,显然是喝多了。
“我小虎啊,上回搁那个谁请的场上,咱喝过酒的,我还想跟你干工程呢。”易冷张嘴就来。
“小虎?哦,虎子是吧。”简大永努力从脑海中搜寻这个人物,可是被酒精燃烧的脑子已经过载,思维变得缓慢,实在想不出这一号人,酒场太多,都是江湖朋友,逢场作戏,不当真不当假的,谁在乎。
“虎子,有烟么?”简大永站不起来,索性一**坐在地上。
易冷拿出烟来,帮简大永点上,继续劝他:“大永哥,为这种女人,不值。”
简大永挥挥手,眯缝着眼睛,沉浸在对爱情的向往中:“你不懂,唉,今天恁哥是有点上头,有点冲动了,可是,这个女人真的让人上头啊,唉,我给你说这个干啥,你又不懂。”
易冷说:“大永哥,你教教我,我不就懂了。”
简大永说:“恁哥我,在咱这一片干工程圈子里,绝对是一号人物,不信你四两棉花访一访,恁哥我十六岁跟俺舅出来干工程,工地上扎钢筋,搅水泥,十九岁就当队长,这一块的,没有不服我的。”
易冷说:“那必须的。”
简大永说:“我当上队长那年,家里给介绍对象,见了三次就结婚了,第二年就生了个闺女,再想生儿,生不出来了,你说这多憋屈,我八个八娶的媳妇不能生儿,不白娶了?”x33
易冷说:“俺哥,八个八都是啥啊?”
简大永掰着手指说:“八瓶酒,八条烟,八只活鸡,八条大鱼,八个猪头,八筐鸡蛋,八箱牛奶,八桶豆油,除了这个,彩礼还得万里挑一,一万零一块钱要银行兑出来的崭新票子,扯远了,反正我娶得这个媳妇,没啥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