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一再的整她,半夜这一出跟白天马车那一出又是不是一伙的。
“霜华回去给我取件披风吧!夜里有些凉。”她说完这一句之后,脚步慢了下来,压低了声音再道,“取了之后不必急着过去,慢慢的走。”
霜华有些惊讶,“不如小姐跟奴婢一起回去。”
那小僧人听了这话就有点着急,“师父还等着呢!”
陆辞秋推了霜华一把,“快去吧!”
霜华不明所以,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但她无条件相信自家小姐,便也没有再问什么,转身就往回走。
陆辞秋冲着那小僧人笑笑,“行了,走吧!我想着既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又这么神秘地保存着,便也不想让丫鬟看到。我自己随你去见你师父。”
小僧人点点头,脚步加快了些。
陆辞秋跟着他走了大概一盏茶的工夫,被那小僧人带到了一处偏殿。
小僧人停住脚,对陆辞秋说:“家师就在殿内,二小姐进去吧!”
陆辞秋点点头,说了声:“好。”然后伸手推门,一边推一边跟那小僧人说,“小师父年纪不大,不知是从小就在这寺中修行,还是半路出家啊?”
小僧人一愣,没明白她为何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然后就听陆辞秋又说:“寺中和尚都叫我们施主,小师父竟还保留着俗家的叫法,叫我二小姐。想必也没来修行多久,还得练啊!”她说完,推门进了偏殿,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小僧人的心砰砰乱跳,见陆辞秋自己主动关了门,他忽然就有冲动想把门再打开,告诉陆辞秋赶紧跑。
可是袖子里的银子沉甸甸的,他也不想还回去。
俗家的母亲病了,没钱医治,他虽然从小就被送到寺里来养着,跟俗世亲人没有什么往来。但冷不丁的一说母亲病了,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尽一份心力,毕竟那是生他的人。
小僧人咬咬牙,走了。
陆辞秋却在进了偏殿之后,没看到什么大和尚,只看到一个既陌生,又有点熟悉的人。
这种感觉她已经很习惯了,陌生是因为她没见过,熟悉是因为原主见过,但印象又不深刻。或者说,原主那个脑子,除非像太子那样,与她关系很明确的人,其余的她都是印象不深的。
陆辞秋深吸了一口气,一想到原主的脑子,就想到当年下药的李嬷嬷。
一想到李嬷嬷,就想到她曾给怀北人生了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