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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武天子此时缓缓收回目光,他坐在龙椅上,目光落在朝牧身上。
“大伴,现在各地官员都有奏本递上来,现在流言纷飞,各地官员也是人心惶惶,一部分地方教派又有些蠢蠢欲动,开始出来蛊惑百姓!”
“大伴,那泄露出去的龙气到底影响有多大?”
景武天子也有些头疼,民智未开,便是很容易受到那些歪门邪道影响。
当然,这也是民心疾苦。
那些没有土地,或者丧失了亲人的百姓毫无依靠,本身便是很容易受到蛊惑的一类存在。
还是那个老问题,土地兼并不解决,百姓没有地,就永远不治本!
朝牧略微沉吟,片刻摇摇头道。
“目前无法估量,不过若是陛下能够励精图治,让百姓富足,便是有所隐患,想来也是能消弭与无形。”
景武天子闻言叹了口气。
“大伴,这话说的容易,做起来却难,朕也想像先帝,以及列祖列宗那般文治武功,做个明君,然而当了皇帝才知道,朕什么都做不了,朕想要帮助这些贫苦百姓减轻赋税,结果非但做不到,还加重了他们的负担!”
“朕派钦差前往各地清扫**污吏,地主豪强,然而杀的都是一些芝麻小官,都是一些替死鬼,这些豪门万族根深蒂固,收完了一茬,新的一茬又长了起来,何时是个头!”
说说到这里,景武天子面上满是倦容。
望着景武天子的愤怒,朝牧目光平静,心底却是叹了口气。
景武天子的勤劳他看在眼里,登基之后兢兢业业,然而从景武三年掌权之后,一直到景武九年,仍然未曾做出什么政绩起,这位勤勉的青年天子生出挫败感也是正常。
想了想,朝牧宽慰道。
“陛下乃是有为之君,为百姓减少赋税,惩治**污吏,组建新军,百官无不称赞!
百姓穷苦不仅仅是人祸,也是天灾,并非陛下治理无效,朝廷目前还在陛下掌控之中,皆是陛下之功!”
这话也就是朝牧敢说。
寻常大臣,若是随意评价天子,事后难免就要被天子忌讳。
景武天子闻言面容微缓,但他还是摆摆手道。
“大伴,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