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的药。”

封远毅一眼就认出其中的一颗小药片正是邮件中提到的禁药，若是长期服用就会有生命危险，可怕的是最后会表现为“猝死”，不进行尸体解剖根本就不知道真实死因。

封远毅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直直地射向贾善。

“贾善，你跟了我有几年了？”

“五，五年了，先生。”面对着这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贾善额头上的一滴冷汗缓缓地流下。

天呐！先生应该没察觉到什么吧？

讲真的，他也不想做这种丧良心的事情，但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当个拿药的搬运工，就有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为什么不干？

先生一定不知道！

他们做得这么隐蔽，先生怎么会知道呢？

“先，先生。”贾善硬着头皮提醒道：“先生，水是温的，您先把药吃了吧？免得等下水凉了。”

呃……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先生的目光似乎越发肃杀冷冽了。

忐忑。

“先，先生？”

封远毅一脸寒霜，沉声道：“你先出去。”

“好的，先生。”贾善转身就走。

不出去能怎么办？拽着封远毅的头发硬生生把药塞进嘴巴里吗？没那个胆子啊。

身后，封远毅无比悲痛地看向那一小碟药片。

养大的孩子要他的命，多年的下属背叛了他，他封远毅怎么就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失败！太失败了！

良久，封远毅顽强地收拾了下碎成片片的心脏，联系上跟了他大半辈子绝对忠诚的心腹赵特助。

“现在马上过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