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不想回去呢?”
这话说得锦言礼一贯舒展的眉毛微微拧起。
一个小院里住了那么多人,每间屋子距离不远,人多自然而然藏不住事。
锦言礼自然听知青点的其他人议论过,说知青点新来的孟知青和湾头村的李阎正在交往。
李阎他自是知道,那汉子眉目隐隐透出的彪悍,绝对不会是安分守己的农民。
锦言礼明知身为一位有品格的男士不应过多的打探一位女同志情感方面的隐私,可他实在担忧。
也怕身边的女同志将来后悔自己年少轻狂时的选择,他头一次不顾知礼的形象,直白过度地问了一句。
“...可是因为李阎同志...”
他看着眼前年龄不大的女同志,她的神色平淡,分辨不出高兴悲伤的神色。
锦言礼不好多说什么,却依旧想劝一劝眼前的姑娘。
他来到湾头村见证了不少城里的知青或是受不了农村的苦,屈就自己下嫁本村的村民。
或是娶了本村的姑娘在此安家落户,落地生根。
他们极少有过得好的,委屈得到的婚姻,生活习惯的不同,理念上极大的代沟造成了一对对特殊环境下的怨偶。
锦言礼特别不愿意看到眼前这个花一样的少女同其她人一样,还未绽放,展露最明丽的花蕊就已枯萎。
“感情是一件关乎一生幸福的大事,李阎同志我也见过,是一位好同志。”
说到这里,他的话锋一转,十月听他劝解地说。
“谈朋友自然彼此喜欢非常重要,可要长久发展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它不单单是考虑双方自身。”
他语气稍顿。
“彼此的家庭,受教育程度,生活习惯,生活理念等等,我觉得孟知青还是要慎重考虑才是。”
一大段话说的人推心置腹,听的人钻进耳朵里,听进了心里。
锦言礼见她神色思量,陷入了思考,显然是听进了他的一番话。
敛眉思考的十月想了一会儿,她抬眼对上了锦言礼等待的眸子,笑着和人道谢。
“首先特别感谢锦知青,恩...”话音一顿,十月斟酌着说出口的话。
“其实和李阎在一起前我就仔细观察过他,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一个在逆境中依旧努力生活的人。我很欣赏他,我也认真考虑过,假设真走到婚姻里面,面对两人不同生活习惯的对撞,我能否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