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都不曾往心上放半分。
实际上,人家老头每每自己一个人呆在院子里的时候,时常长吁短叹的哀声叹气,常常一个人瞭望着院墙外的一轮明月,无声到天明。
掌教的心中,周楚暮不单单是他唯一的徒弟这么简单。
他没有儿子,年轻的时候一心扑在了天下苍生的大业上,无心情爱,年龄大了,天道垂怜。
下山游历的掌教遇见了冷面的玄衣少年,第一眼看过去,他就笃定这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徒弟。
自那以后,他将带上山的周楚暮悉心照料,用心教导。
时常有旁人三言两语传到掌教的耳朵里,说周楚暮性子太冷,就跟个狼崽子一样,冷心冷情,掌教听了,哈哈大笑,从不过心。
养孩子,教育小辈是长辈应该出色完成的责任。
从老头决定收周楚暮进他门下的时候,就没想过要从这个孩子身上得到过什么。
他性子冷也好,暖也罢,少年作为他的弟子,他就要尽到一个师父的责任。
教他修为,为的是他能自保,教他为人处事,教条法规是为了能让他好好做人。
至于其它,掌教从不曾强求,所以哪怕因为周楚暮语义不明的话,造成理解错误。
老头能做的只是自己一个人把操心藏在心底,默默开解自己,他不强求别人,也不强求自己的弟子。
见站在桌边的大师兄停住了手边掐算的动作,对面等不及的三长老眼珠子朝着掌教的方向骨碌碌的转悠,一看就不是安分的人。
“师兄,可是师侄回来了。”
两手掌心抵着桌面上的老头,迫不及待地开了口。
声音大了些,坐在他身边的两位长老不自觉的身子往一边斜了斜,扭头望着他的眼里写满了无语。
他们都知道老三的性子,看热闹不嫌事大呗,这几天天天过来,性子是真耐得住。
三长老可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他天生的嘴欠,因为这张嘴,年轻的时候没少挨过同门的揍。
在场的以前哪个没上过比斗台,打得三长老鼻青脸肿过,打了那么多次,他的嘴欠一点改不了。
后来,年轻时候的同门师兄弟都当了长老,长一辈的人了,门下又都有了徒弟,顾着面子,大家心照不宣的打那以后,就没再和他动过手。
掐指一算的掌教,张开半阖半闭的眼,其他人抬眼一看,呦,眼里何时漫上了一股子笑意,看得石桌四周的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