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阳子头大如斗,讪讪一笑:“师兄莫怒。”
说罢凑近过去,在其耳边细语。
阿吉这才放开了手,少阳子转动手腕,就要拳打脚踢,勉强按捺下来:“脾气怪得,若非收留,早没命了。”
田晋中哼哼道:“是他不和你一般见识,不然你早没命了。”
少阳子连连称是,心中不以为然,一个臭劈柴的,要不是有用处,哪会长留观中。
刘怀义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让他好好劈柴,晚上给改善伙食,几位师兄有所不知,阿吉这人又**又懒,莫要多可怜他,以免得寸进尺。”
李无眠沉吟,方才少阳子声音虽轻,他自是听得三言两语。
田晋中不悦道:“你说话很过分,什么又**又懒?”
“师兄,我说的可是实话,你们是不知道,全赖紫云观收留,他才有今天,给了个劈柴的活计,三年前刚来观里,那是干劲十足,一天能劈一千多条柴,现在倒好,劈个几十条就不动了,可不是偷懒么?”
少阳子一脸委屈,这事上倒没说谎。
初来时。
日挥三五千刀,能劈一千多柴。
保持年许,三千、一千、八百。
待如今。
日挥不足一百,便已精疲力尽。
以往三刀一条,而今一刀一条。
效率大幅提高,却又怎比从前?
可叫紫云观丢了一份细水长流的收入,偏生癞**想吃天鹅肉,惦挂着得不到的事物,令少阳子不无厌烦。
田晋中看他理所当然,正要为阿吉打抱不平,一声唱喏:“武潭镇王有德,特来拜会紫阳道长。”
……
“武潭镇王居士,善赠血燕一副,银元两封,请。”道士唱罢,推开大门。
王有德着急忙慌入内,足尖踢到门槛,身子一个踉跄,还是身后道士眼疾手快,令其免受面目全非之苦。
紫阳道长讶异道:“王居士,如此形状,是为何事?”
王有德神色不定,勉强行礼:“血燕道蕴不足,家中原有贵物,奈何走了空,添银元两封,望道长海涵。”
话毕,也恢复几分镇定,投来探寻目光。
紫阳道长面色如常,颔首道:“无妨,且细细说来。”
疑惑顿消,泣声道:“我那长儿,遭贼人掳了去,许以天价,万请道长看在往日情分上,拉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