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仍有触动,猪羊之血,与人血终究不同。
“忍着点。”
话音刚落,伸手抚过他背后尺长刀痕,毕成峰只觉刺痛与麻痒齐齐涌入心湖。
片刻之后,余麻痹之感,隔绝了痛楚。
几人走近,张之维取出药物,为其包扎,青年瞳孔微缩,闻到一股微焦,毕成峰的后背,伤口已然收缩。
青年瞬间领悟,原是天师府高功,对雷法的掌握如此熟稔。
女人醒转,似是做了一场长梦,面目尚有些呆滞,见到毕成峰的伤势,哽咽出声。
婴儿也被惊醒,却没有啼哭,灵动的眼睛,滴溜溜转着。
毕成峰惊魂未定,女人情绪未平。
李无眠微笑道:“孩子真可爱,我能抱抱吗?”
言语缥缈轻柔,自有抚慰人心的力量,两夫妻面色好了一些,妇人捧来婴儿。“恩公,当然可以。”
李无眠抱在怀里,和那婴孩四目相对,唇角微扬,婴孩便咯吱笑出声来:“他叫什么名字。”
“姓毕,名杰。”
“好名字。”
“大师兄,财货在这里。”刘怀义捡来贫弱男抛下的包袱。
逗弄婴儿的李无眠点点头,两夫妻接过财货,顿时镇定良多,陡然一声惊呼。
几人循声望去,原是田晋中,茅草丛中,伏着三具尸体,死于同一日,或喉管割裂,或心脏洞穿。
田晋中浑身发抖:“就这样放过那个**,真是,真是太便宜他了!”
两夫妻难免胆战心惊,毕成峰道:“是啊,小道长,应该结果他才对,免得那恶徒再为祸人间。”
青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小道长今日饶他一命,又有劝诫之言,想必不会辜负这一番苦心。”
李无眠无言,自始至终,他不存杀人之心。
当年捏死那只雉鸡,这些年来,连肉食都已不用,更别提杀人了。
是以哪怕是该杀之人,也愿留一线生机。
届时有车马之声,原来是毕成峰的大舅哥派人来接。
毕成峰道:“几位,不如和我们夫妻一起去石门镇,小道长有这番本事,我大舅哥当会好生提携。”
说完之后,脸面泛红,倒是想让四人一起,去了石门镇他也有底气。
“不必了,有缘再会。”
车马远去,田晋中看着尸体默然无声,刘怀义安慰拍肩,手上提着钢刀:“埋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