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挺了许多,更可靠了许多。
他俯身叩拜道:“拜见父皇。”
看到他,宇文渊眼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原本打算挡住桌上地图的文书也放下了,微笑着说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有什么事吗?”
宇文愆迟疑了一番,道:“儿臣,只是为父皇担心。”
“哦?”
宇文渊微微挑眉,却并不感到太意外,只抬头看向自己这個嫡长子,如今已经是整个大盛王朝的国之根本的太子,仿佛明了一切般的淡淡笑道:“你在担心什么?”
宇文愆道:“父皇御驾出潼关,但随行军士不过万人,这本就不合礼制;更何况,儿臣还看到有人在渡口准备船只,莫非父皇准备登船过河?”
宇文渊不动声色的道:“若有必要,朕会。”
宇文愆脸色一变:“父皇!”
而不等他说完,宇文渊已经微笑着摆摆手,道:“看来,你这一路上都一直在担心这件事,是吗?”
宇文愆道:“父皇的安危,儿臣时刻萦心。”
听到这话,宇文渊惯常凶悍威严的脸上更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容,但他似乎也不太习惯将这种态度太过明显的表露出来,于是只叹息着笑道:“你啊,就是心事太重,做事顾虑太多,这是你的好处,也是你短处。”
“……”
“不过这一次的事,不怪伱担心。”
“……”
“朕猜想,不仅是你,可能你的部下,还有朝中的大臣们都很奇怪,为了一个小小的范承恩,朕就亲自到黄河渡口来迎他,是太过隆重了,对吗?”
“所以,”
宇文愆抬头看向他,目光微微闪烁:“除了范承恩,父皇还有其他的原因?”
“当然。”
“那是——”
“因为除了这个‘恩’,还有另一个‘恩’。”
说到这里,宇文渊微笑着,将在地图上盖了一半的文书拿开,笑眯眯的对着宇文愆招了招手:“你来看。”
宇文愆急忙上前,低头一看,顿时脸色一变:“这是——”
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半张地图,但毕竟曾经游历中原,而且正好就是在洛阳和偃月城附近游历行脚,他对那里的地形地貌再熟悉不妥,于是立刻就辨认出了,那是洛阳附近的地形图。
“洛阳地形图?”
“不错,”
见他一眼就能辨认出来,宇文渊满意的点头笑道:“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