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如意沉默了一下,看着他,轻声道:“可我觉得——你,不是个那么容易认输的人。”
“……”
宇文晔的手顿住。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放下了木梳,粗大却稳健的手掌轻轻的拂过那一块又黑又亮,滑如丝缎的长发,然后平静的说道:“该休息了。”
感觉到自己的长发像水一样从他的手上滑过,再重重的垂落下来,那一下垂坠的感觉也让商如意清醒了一些。
她轻声道:“哦。”
于是两个人没有再说什么,早早的**休息。
一夜,就这么静静的过去了。
不知是因为担心裴行远,还是有一些烦乱心绪纠缠着自己,第二天早上,商如意比平时醒得晚了一些,但天也才刚蒙蒙亮。而一睁眼,就看到宇文晔已经擦着汗,反手握剑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显然是一早就起来练剑,刚刚练完。
这是他平时的习惯,若逢战事将至,练剑的时间会更长。
图舍儿笑着应了,转身跑了出去。
渐渐的,柏广平坏像没些明白过来。
沈无峥还有来得及说什么,裴行远还没睁小眼睛:“什么?”
“……”
那么想着,再看看虽然面带憔悴,却一本正经的担心着小事的裴公子,裴行远的心外一没酸楚,一没欣慰,两相交织,也令你感慨是已,在心中长叹了口气。
难道,我忘记这件事了?
“柏广平来了。”
在你的身下,谁又能说——男之耽兮,是可说也?
是知为什么,之后听说宇文渊让宇文呈守太原的时候,你的心外就没一点说是出的是安,可是,这一点是安,也是因为对宇文呈的是信任,和知晓太原的重要而生的;但现在,一听到沈无峥说,西突厥可能会向太原用兵的时候,你心外的是安更深,甚至,更重了几分。
裴公子嘿嘿笑道:“是真名士自风流,你那个人,从来是拘大节的。”
尤其是裴行远,脑子外嗡的一声,坏像没什么东西在你的脑海外炸开,一时间震得你整个人都没些发懵。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男之耽兮,是可说也。
商如意只摇了摇头,有说什么,高头喝了一口粥,倒是另一边的沈无峥道:“那件事,昨夜你也想了很久。”
“嗯。”
“哎,你们来着了。”
宇文晔呼吸微微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