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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绍及冷笑道:“你没有,那你说的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
“上下尊卑,同罪不可同罚,这是铁律。这些南方人长久以来自由散漫惯了,本就疏于管教,才会如此目无君上肆无忌惮,照你的话,再助长了那些人的气焰,将来,他们不仅要欺压到禁卫军的头上,怕是要欺压到我们,更要欺压到陛下的头上了!”
商如意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她早就听说王绍及身为近臣,对皇帝的一些荒唐政令从无劝谏,反有煽风点火,助纣为虐之嫌,如今看来,煽风点火助纣为虐,只怕都是轻的。
他这一番话,听起来像是没什么毛病,但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在颠倒黑白,若楚旸真的听了他的建言,只怕皇帝的威信在江都会荡然无存,更有可能会闹出大事!
可是,要跟他争出一個是非曲直,不仅费力气,还根本毫无意义。
想到这里,商如意也不去做口舌之争,只转头对向楚旸。
她深吸了一口气,认真的说道:“陛下,如意刚刚那些话绝对没有要混淆上下尊卑之意,而是全心为陛下着想。”
“哦?”
楚旸微微挑眉:“怎么说?”
商如意道:“陛下此番巡游江都宫,不论要停留多久,但宿卫江都宫都是旧宫守卫的职责,而禁卫军保护陛下,两路人马最终的目的都是一样的,理应精诚合作,内外团结上下一心,方能保陛下安危,保江都宫的安危。”
“……”
“可是,若不分青红皂白就处置他们,难免引起两边离心离德,这样一来,于陛下的——不利啊。”
她中间,故意缺了一下。
而这缺的一下,可以联想出许多东西,而皇帝直接想到的,一定是“安危”。
旧宫守卫宿卫江都宫多年,他们对这里的确是最熟悉的,若引起了守卫军的不满,万一引发什么大事,的确是个麻烦。
而且,商如意的话虽然十分收敛,但如果再去深想,还是能想到很多东西。事实上,他并不关心真相,有人去查,有人受罚就可以了,可这一次洛阳失陷,对朝中的官员,对天下的百姓都是很大的影响,若不处置得当,只怕会引起一些民怨。
若是以前,楚旸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