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栗了一下,只见跟着马车扶棺而至的,竟是官云暮身边的心腹锦云,她满脸泪痕,悲不能抑,远远看着宇文晔与商如意站在长街的另一边,对着他们缓缓叩拜倒地。
站在门口的那些仆从已经急急的迎了上去,而宇文晔怀中的宇文呈回头看到这一幕,哇的一声大哭,转头也朝那棺椁跑去,口中哭喊着:“娘!”
这一声“娘”,震得商如意肝胆俱裂。
只见慧姨哭着,终于缓缓说道:“二公子,夫人她,她已经殁了!”
这句话,如同一个旱地惊雷,炸响在商如意的耳边,她整個人都懵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眼泪已经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出来,她不敢置信的道:“怎么,怎么会这样?”
慧姨哭道:“前些日子辽西那边就传回消息,说是夫人的病情愈发重了,可听说雁门关战事紧急,我们也不敢把消息传过去,只怕惊扰了二公子和少夫人,直到前天,国公的书信传来才知道夫人已经,已经——我们今天才在这里等候,为夫人迎灵。”
>她抬头看向宇文晔,落泪不止:“二公子,节哀……”
说完,转身也走向前方的棺椁去了。
商如意站在原地,许久都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可更让她感到不安的是,自己的手掌虚扶着的那笔挺的后背,此刻正在不易察觉的发抖,可他整个人却一动不动,好像,一尊寒冰雕成了塑像。
宇文晔,整个人都僵了。
商如意急忙走到他身侧,只见那张惯常冷峻而淡漠的脸上,此刻苍白如纸,一双眼睛漆黑无光,好像身上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
商如意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二哥——”
话没说完,她的心也沉了下去。
宇文晔的手,从来都是粗糙的,却也是温热的,虽然他们肌肤相亲的时间很少,可她知道,这个男人的心里有一团火,会让他永远都那么滚烫炽热,去迎面世间的一些风霜雨雪。
但这一刻,他好冷。
不仅指尖,甚至连他的掌心,眼神,乃至呼吸,似乎都冻结成了冰。
商如意慌得一下子抱住了他:“二哥!”
在她哽咽的喊声中,宇文晔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丝震荡,他缓缓低下头,看了看她,又再抬起头来,看向前方已经越来越近的棺椁,如同一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