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穿衣洗漱,做这一切的时候都十分平和,只是一直无话可说,直到坐下用早饭的时候,宇文晔才问道:“我放在桌上的信呢?”
商如意道:“我昨天让人送走了,还有那些点心。”
说到这里,她便又接着道:“昨天慧姨来跟我说起府中要采买冬天用的碳火的事,今年爹娘都不在家,就商量着比往年少定了两成,我觉得这样也好,你看如何?”
“还有三弟念书的书斋,爹走之前已经定下了一个,慧姨已经让人准备了束脩,过两日,就由我们两个一道送他过去吧。”
“还有就是……”
她有条不紊的说着府中的几件事,都是在昨天回来之后处理的。
说完这些,她再抬头看向宇文晔,却见对方仍然是用那种锐利得好像能把她身上看出一个洞的目光紧盯着她,和昨晚那种感觉一样。
她正有些怔忪,就听见宇文晔沉声道:“怎么不等我回来?”
“啊?”
“我说,你做这些事,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商如意迟疑了一下,才道:“我以为,你昨晚不会回来。”
>“……”
宇文晔的脸色顿时一沉。
商如意想了想,又笑着找补道:“不过这些事情,本来就是我身为国公儿媳应该做的,我只是想着,自己年轻不懂事,所以跟你商量一下。”
国公儿媳……
这四个字,像是触到了宇文晔心里的什么东西,他沉沉的看着商如意,半晌,冷冷道:“你对自己的位置,倒是,找得很准。”
商如意闻言一愣,又立刻笑了笑。
这一点,她从出嫁,不,应该是从决定这桩婚事开始,就很清楚——她要做的不是某个人的妻子,甚至爱人,而是盛国公宇文渊的儿媳——中间或许有了一点不清醒的时候,可现在,舅父舅母落难,最亲的人陷落绝境,她已经没有不清醒的余地了。
便柔声道:“你放心吧,这些事情哪怕你不在家,我也会尽量处理好的。”
说完,低头喝了一口粥,又想起什么来,问道:“对了,为什么洛阳突然开始戒严了,你可有问清楚?”
宇文晔伸手捧着碗,不知为什么手指格外的用力,几乎快要将手中的碗捏碎了,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