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很清楚,宁王如果成为储君,那么他的利用价值就会大大降低。
或许是一年,又或许是两三年,他就会被彻底架空。
甚至到最后,他或许还会成为镇国公和皇后用来清除威胁的最后棋子。
他不想死,也不想让他们如意,所以他一直都咬着不松口,始终都没让宁王成为储君。
私底下皇后和镇国公不是没有警告过。
彼此的关系已经出现了裂痕,他很清楚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而对方也不敢冒然的撕破脸。
这不,才有了后面大皇子受封宁王的事。
这是他的让步,同时也是对镇国公他们的安抚,宁王毕竟是他曾经的封号,算是给了他们一个暗示。
后面镇国公和皇后,显然也明白,是最近逼迫得太紧,知晓继续逼迫只会适得其反,所以默认了他的这个做法。
弘文帝原本想着先缓一缓,看看后面的几个皇子是否有能站起来同宁王叫板的人。
当然他也很清楚这样的机会很渺茫,但是也只能抱着退一刻算一刻的打算。
结果西戎求和亲,晋王求赐婚,加上陆杳杳的身份暴露,还有求赐婚的事。
打乱了他的想法,也让他从这里面看到了另外的一条路。
前者是被动苟活慢慢等死,后者却有让他看到了其中的一线生机。
当然也还有对陆杳杳这个女儿的一些维护,毕竟他的人生,从登基开始就已经变得虚假。
所以,在之前的那些人生,他很怀念,那是他最真实的人生,而陆韵君也是他在那段真实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和最大的遗憾。
“当然,这只是我最坏的打算,事情也不一定就会朝最坏的方向发展。”
“如果今日无事发生,那么咱们将会获得一份转机。”
晋王定定的看着他,此时此刻,他心里对弘文帝多了一份信任。
“你说得对,这件事对咱们来说或许是麻烦,但是对镇国公来说同样也是麻烦。”
“进风险大,退必然也会丢掉不少东西,就看他是否愿意赌。”
说着,他将诏书合上,递给边上的王德。
“东西你留着,这次就算镇国公不赌,也难保会有下次,这东西留在你身上最安全。”
闻言,晋王挑眉问道;“你防着镇国公,难道就不怕本王吗?”
“你和他不一样,这江山原本就应该是你的,你若要取回去,就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