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觉得有点冷,裹紧了身上的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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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历三九二八年的春天,对越国来说,实在有些难熬。
隐相高政死在钱塘江堤,连尸骨都没有留下来。
虽说隐相早就不问国事,虽说国君最近勤巡诸府,虽说越廷上下都在努力安抚人心,虽说国家减税又贴银……
人们还是有一种失去了主心骨的惶然。
被折断的那一把老骨头,是越国的脊梁。
白玉瑕就是在这样一种人心惶惶的气氛里,归来故国。
今日之琅琊城,还似旧时。
自从革蜚疯掉,自从白玉瑕回来探了一次亲,琅琊城便潜移默化地回归旧时——白家说了算的旧时。
白玉瑕是何等聪明人,看到街面上昂首挺胸的白氏子弟便皱眉。但什么也没说,自顾回了老宅。
他接到一封信,是母亲写给他,信上只说“念儿速归”。他便放下白玉京酒楼里的账本,万里归来。
行到堂中,看到母亲出来迎,果然也看到母亲抱歉的眼神。
“我儿。天家前些天请娘入宫赴宴,第二日国相便登门……娘毕竟与天家有血缘。”
白玉瑕笑着拉住母亲的手:“正好儿子也想念您,看到您气色还好,儿子很是欢喜。”
他坐下来,又笑问:“国相预备今日何时登门?”
文娟英笑着打了他一下:“还说你心里没怨气,国相定力岂有如此差?”
话音方落,门子便进来请示:“国相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