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解决的危险,写了封信向我求救。”
中山燕文淡淡地道:“他如果真的当你是朋友,为你着想,这封信就不该写给你。当今之时,霸国不伐,一切都为神霄让步。东面牧国大革,西面黎国新起,尤其是需要我国慎重对待外交的时候,你的身份何等敏感,你竟不知?”
“大将军。”中山渭孙道:“一个人在束手无策的生死关头,向自己最信任的人求救,我觉得我无法苛责他思虑不周。”
中山燕文道:“你是说我冷酷?”
“末将不敢。”中山渭孙低头道:“只是我的朋友向我求救,我不愿想太多无关的借口。我只知道,我想救他。”
“你比龙伯机如何?”
“强得有限。”
“他自己不能解决的危险,你能解决吗?”
中山渭孙道:“不能。”
坐在巨大山河盘前的小老头,摇了摇头,语气轻蔑:“所以你根本没有本事救他,你是来求我。”
中山渭孙跪下来,双手扶着膝盖,头颅低垂:“我……是来求您!”
“国家不可能出面,这件事情都不必放上朝议,实在太可笑。一个万里之外的神临境的龙伯机,算得什么?配得上一封国书吗?”中山燕文冷道:“那就只有鹰扬府出面了——”
中山渭孙膝行而前:“大将军——”
中山燕文没有什么表情:“你既然知道我是鹰扬府大将军,那么请你现在告诉我。鹰扬府出面救一个龙伯机,需要付出什么,又能得到什么,这是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这选择是否值得?”
中山渭孙张口欲言,中山燕文转头回来看他:“用鹰扬府少府都尉的身份,认真回答我这个问题。”
少府都尉上面还有少府骑都、上府参将、上府中郎将,中山渭孙的军职实在不算高。但身为鹰扬府少府都尉,他的权责都很明晰。
中山渭孙沉默片刻,终是开口:“爷爷!”
中山燕文收回视线,看回山河盘:“这里是荆国的前线,这里是鹰扬卫的军营。少府都尉,你让本将军很失望。”
“龙伯机是我的朋友。”中山渭孙说。
他只能说出这一句。
然而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这句话太苍白。
相较于整个鹰扬府的利益,一个少府都尉的远方的朋友,是多么微不足道!
中山燕文的声音愈发冷漠:“同为上一届的黄河天骄,姜望与黄舍利此刻在边荒诛魔,殊死而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