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纸鹤又回来——
“无所谓,你爱来不来。”
>姜望再回信过去,已是石沉大海,久久不见回复。
可能是修行去了吧,这孩子向来很努力。
心性成熟如姜爵爷,当然不会跟小朋友计较,摇摇头便将这事抛在脑后,退出了太虚幻境。
他眼下最关注的,还是冯顾一案。
林有邪追索多年的真相,冯顾以死来展开的线索,不知多少人觊觎的北衙都尉一职,在停尸房里行踪鬼祟的人,直接派人警告自己的某位存在……
太多太多因素交织在一起,已经让这起案子变得异常沉重。
倒不止是复杂而已。
它就像是一张已经铺开多年、入水极深且异常巨大的渔网,虽然大部分还隐在水底,但谁都知道,它缠住了太多东西、网住了太多东西。
要想把它提起来,不是光有一膀子力气就可以。
一个不小心,触及这张网的人,就会掉进水底。
就像那个已经“查无此人”的车夫。
说起来,他还特意用追思之术拟化了那名车夫的神魂信息,但感应已是消失了。
或许是已经被杀死,或许是被强者抹去了追踪的可能……无论是哪一种,这样一颗在北衙多年,身家清白的棋子,特意丢出来只为敲打姜望一下,也足以验证那幕后之人的势力了。
又或者,对方反过来只是想激怒自己?
用这样一步棋,让自己反而不肯置之不理?
千头万绪,无法一一厘清。
姜望索性不去想,坚定按照自己的思路走。
现在他以监督的职责参与这件案子里,另外两位经办案件的郑商鸣和林有邪,都需要他配合。他占据主动,没有必要跟暗中的人兜圈子。
在房间里静坐了一阵,夜色已是极深。
郑商鸣的人,正是趁着夜色来到了姜府,身上带了一封信,强调只有见到姜望,才肯交信。
管家谢平亲自把人带到姜望院里来。
这是一个长相普通的汉子,仔细瞧了姜望几眼,才将怀里的信奉上:“公子说这封信一定得爵爷亲启,不能过其他人的手。”
“有劳。”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