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才扬长而出。
侍酒的姑娘这会也能想到这位客人的不凡了,望向姜望的眼神,也就有了些敬畏的成分。
她是做好了讲述的准备的。想要陈清厉害,告诉姜望适才那人有多不凡,背景多么显赫。在掂量着要怎么提醒姜望好生注意。
但姜望只是说道:“请喝酒。”
像他刚刚坐下来那般。
还是那句话,还是那个态度。
刚才突兀而来,又率性而去的那位年轻人,或许是想要探探姜望的底。或许他只是单纯的矜傲。或许他是以为,姜望在得知了他的身份后,就一定会去登门道歉。
但都无关紧要。
姜望不感兴趣。
和国于他的意义是途经,他于和国的意义是路人。
来三分香气楼的这一趟,只是情绪的片刻放纵,是对曾经枫林城里那段时光的缅怀。
但现在,兴致没了。
酒还满在案上,但已不想再喝。
兴起而来,兴尽当去。
名士风流,应是如此。
忽然间所有的杂绪都消散了,不斩自断。姜望洒然一笑,留下一锭金子,起身离开了这里。
既不仓促,也不犹豫。
心有定见,过遍千帆。
无人知道他在此演了一剑,那一剑是名士潦倒。
>名士潦倒亦风流。
唯有此间侍酒的姑娘,愣愣看着这佩剑少年郎的背影,不知为何,忽觉脸上发热,如火烧一般。
……
……
疑似原天神神庙祭司的年轻人,离了这处雅座,也不需人引导,熟门熟路地转了转,径自来到一处包间,推门而入。
包间内坐了不少人,瞧穿戴,个个非富即贵。
先前与他在酒屋同饮的武服年轻人正在座,见得是他,便笑着抱怨:“聚齐了人,却不见原兄!你方才去哪里了,可是逃酒?”
原姓男子大笑:“酒乃救世良药,求乐琼浆,我岂会逃?”
一挥袖子,豪迈非常:“与我满上!”
早有识趣的陪客为他满上酒杯,迎他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