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你,小胜。你这次太过分了些。”一个声音忽而说道:“老爷子平时最疼你哥哥,你怎忍心将他往稷下学宫一送就是一年?”
在这个时候能用这种语气批评重玄胜的,自然只有重玄遵的父亲重玄明光了。
这人名字大气,也有一副好皮囊。不然生不出重玄遵那样英俊的儿子来。
已经六十多岁的人了,犹然面色红润,只如四十许。看起来倒比他的堂弟,五十出头的重玄褚良年轻得多,当然实力上自是远远不如。
重玄胜闻声只是笑:“伯父,您这话可说得没趣。我把这般好的机会让给遵哥,是为咱们重玄家的未来牺牲,您做长辈的没有偿补倒也罢了,怎么反说我过分?”
他回头看着重玄明光:“您要是觉得这叫吃亏。也想办法把我送进稷下学宫可好?叫我待两年!”
重玄明光一下窒住,他哪有这本事?
作为侯府嫡脉长子,他要是个有用的,侯位不至于轮到重玄遵和重玄胜争。
重玄胜岂是个得理饶人的,又转对老爷子道:“爷爷,您评评理?”
重玄云波今年已一百零五,须发皆白,精神倒是还好。
只瞧了重玄明光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
重玄明光悻悻然不吭声。
这也是他不愿住在侯府的原因,在外面怎么说也是个老爷,到哪里都是座上客,但在博望侯府里,六十多岁的人了,还动不动就被训得像个孙子似的。
老爷子既然说过话,重玄胜倒不好继续穷追猛打,只重复先前的话题道:“枫霞并晚,云天一色。胜景可是难得,一年只此一回,爷爷真不去瞧瞧么?”
老爷子抬了抬手:“老夫戎马一生,临老了,竟乏见血色。”
这便是明确拒绝了。
重玄胜很有些做作地叹了口气:“孙儿还邀了不少好友,都极仰慕您的威名,想听一听您的威风故事呢!”
老爷子只是笑。
倒是重玄明光又卷土重来,冷声哼道:“小胜可莫要在外面乱扯博望侯府的旗,听说前**在红袖招以博望侯府的名义大宴宾客?这像什么样子?老爷子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折腾。”
重玄云波当时白眉就跳了跳。
瞧瞧这说话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