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总脸上露出了阴恻恻的表情,他说的水火两重天可不是给红绣鞋上浇水,缓解周国丈的疼痛,而是让其他士兵给周国丈施以水刑,水刑的方式有两种,在锦衣卫镇抚司的地下室内,有一个可以将人倒吊起来的设备,下面有一个放满水的大桶,只要将人吊起来,然后沉入桶中,等人快要淹死的时候再拉上来,如此往复,绝对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另外一种就是比较简单的水刑了,用宣纸沾水,一层层往脸上贴,直到封闭呼吸,这种效果跟水淹差不多,都能让人体验一种濒死的感觉。
哨总选择的正是后一种,周奎万万想不到,李自成进城之后,等待自己的竟然是这样的下场,当日还是女儿劝自己,自己才给崇祯捐了一万两银子,现在自己已经吐出了五十万两银子了,竟然还不能出去,不仅如此,这帮流贼还给自己上了酷刑。宣纸贴上去,周奎的惨叫声便戛然而止,现在这种快要淹死的感觉已经压过了脚上带来的疼痛,周奎大小便失禁,一股恶臭在牢房中升起。那哨总捏着鼻子骂道:“老东西,他**屎都憋不住,看来还得给你加点刑,来人,继续上宣纸。”哨总走过去贴在周奎耳边道:“周国丈,周大人,你行行好,小的们审问你也很累,你这样,你要是想通了,就给我个手势,我立刻把宣纸拿下来,你再多交点银子,我放你走。”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周奎拼尽全力抬起了手。哨总一把将宣纸扯开,周奎张大了嘴巴,贪婪的呼**新鲜空气,当然,空气并不新鲜,夹杂着排泄物的味道,但是对于周奎来说,这是他呼吸过的最清新的空气。
哨总拍了拍他的脸颊道:“怎么,说吧。”周奎艰难开口道:“这位军爷,我,我还有一些金银财宝藏在城外的庄园之中,就在城南二十多里的王家庄,那里可能已经被你们占领或者摧毁了,但是我的财宝埋在房子下面数十尺的地方,这是我的保命钱,你可以带人,带人去瞧瞧。”哨总眼睛一亮,“那你这金银财宝能有多少钱?”周奎摇摇头道:“比较久远,我也记不清了,但是不说五十万两,估计二十万两还是有的,你想想,虽说我身家百万,可是还有很多是房产田产还有店铺,这些东西不变卖的话是没办法变成现银的,所以我身上的钱就这么多了。”周奎说的是实话,有钱人的套路都一样,钱基本都拿出去投资了,不可能放巨额的现金在自己身上,所以周奎交出了这么多金银财宝之后,身上是真的没有多余的钱财了。
但是哨总却不相信,或者说哨总觉得这家伙是属陀螺的,抽一下动一下,他换了一副笑脸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