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深感佩服。”牛金星冷哼一声道:“既知吾名,你应该也知道,我才是大顺朝的丞相,我想问问,你一个前朝首辅,跑来承天门干什么?”魏藻德立刻解释道:“丞相莫要误会,大顺入城,新朝开启,此乃顺应天命之举,我等当然也要顺应天命,不可逆天而为。”牛金星讥笑道:“哼哼,逆天而为?本官倒想问问你,你乃前朝首辅,崇祯皇帝尚且殉国,你作为他最信任的大臣,你为什么不上吊?”魏藻德脸颊抽搐了一下,崇祯身死的消息他当然已经知道了,跟着崇祯一起殉节的有成百上千的大臣,这些人已经死了,换句话说,今天能来承天门的,都是不要脸的货,真有气节的,早就跟着崇祯去了。
魏藻德稳定了一下心神,又道:“在下之所以不自缢,乃是要保留有用之身,为新朝,为圣上,为天下百姓效力。”牛金星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竟然还大言不惭,他立刻出言嘲讽道:“保留有用之身?城破之时尚且不能抵抗或者殉节,你何来的有用之身?你也好意思说圣上?敢问,你说的圣上是哪个圣上,难道不是崇祯皇帝吗?你真要为了圣上,你应该**啊。”魏藻德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没想到牛金星竟然如此言辞犀利,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可不敢跟牛金星争辩,他立即解释道:“在下说的当然是新朝圣上。”田见秀猛然站出来,指着魏藻德的鼻子骂道:“你这狗官!放你**屁!老子们跟着闯王南征北战的时候,你在哪里?老子们在山里挨饿受冻的时候,你在哪里?老子们在战场上从尸堆里爬出来的时候,你又在哪里?现在咱占了京师了,你他**不要脸跑过来给咱们舔**了,你这种人,杀你都嫌弄脏了我的刀!”田见秀可不像牛金星讲话文绉绉的,上来就是一顿痛骂,魏藻德毕竟是当过首辅的人,以前哪个见到他不是恭恭敬敬,可是这才几天工夫,自己就跟猪狗一样被别人踩在头上骂,魏藻德脸涨得通红,可又不敢跟田见秀顶嘴。他虽然不知道田见秀的身份,但是此人凶神恶煞,肯定是大将军,他现在顶嘴不是找死吗?
一边的刘宗敏早就忍不了了,看着这群人就烦,方才圣上说追赃助饷,他还没跟牛金星商量价格,既然这群人主动送上门来,也不用商量了,直接开价吧。刘宗敏觉得,自己好歹是大帅,这点权力还是有的,想必牛金星也不会出言反对。他立刻冲上去,拎起魏藻德,啪啪就是两个耳光,刘宗敏是武将,手劲很大,两下就将魏藻德的脸抽的肿了起来,魏藻德又疼又气,“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魏藻德想骂不敢骂,只能憋着。刘宗敏却不管他,立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