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恢复过来,这一次作战孙传庭的人马几乎是全军覆没,天雄军也就剩下了卢象观,没有了军队,西北的局面更加危险了。榆林镇的边军倒是可以行动,可是对于尤世威来说两头都是难事,不能为了救陕西而丢了榆林,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好在朝廷的命令来的及时,让孙传庭就地重组兵马,不过孙传庭也只能发出一阵阵叹息,重组兵马,如何重组兵马,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孙传庭现在是要粮饷没粮饷,要兵源没兵源,榆林镇已经跟西安府完全分隔,双方除了能通鸽信之外,其他的联系手段一律失效,陕西现在除了这两个地方,其余各地早就是流贼肆虐。谁都想不到李自成竟然恢复的这么快,这才多少时日,他的兵马比以往只多不少,又是天灾又是疫病,民不聊生啊,自然给闯军壮大提供了土壤。军衙大堂内,尤世威望着座下的文官武将,无奈地苦笑。听见尤世威叫自己,孙传庭拱拱手道:“大帅,当前我们最不应该有的情绪就是丧失信心,不管怎么样,既然流贼能很快恢复,咱们官兵也应该要尽快恢复过来才是。榆林镇目前的兵马尚有五六万,虽然骑兵不多了,可是剩下的步兵保证榆林镇的安全没问题,流贼的战斗力跟边军没得比,防守作战的话以一当十没有问题。所以咱们下一步要做的应该是先打通和西安府的联系,将官兵的防区连成一个整体。”
尤世威点点头道:“那孙大人以为,我们应当如何行动?”孙传庭想了想道:“本官以为,流贼必定不会在陕西逗留太长时间,主力最终一定会南移。”一边的卢象观看了看孙传庭,他的伤还没好,身体很多地方都打着绷带,所以行动有些不便,可还是硬撑着来议事,天雄军全军覆没,就剩下他卢象观苟活,既然这样,现在卢象观活着就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完成兄长未能完成的事业,将天雄军重建,所以这次尤世威召集大家议事,卢象观无论如何都要来参加,此刻听见孙传庭的发言,卢象观有些疑惑,孙传庭怎么知道流贼的下一步动向。孙传庭环顾了一圈道:“诸位肯定想问我是如何得知的?其实很简单,因为流贼不事生产,那么想要维持巨大的军队开销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抢,这也就是某认为流贼不成大器的原因,想当年太祖带领红巾军南征北战,虽说红巾军也被大元称为流贼,但是红巾军跟闯贼最大的不同就是有明确的**目标,打下了地盘就进行巩固,最终形成政权,我们再反观流贼,流贼流贼,因为不断流动,才会称为流贼,所以他们不会在一地久驻,陕西已经烂了,本官若是李自成,现在就三个方向,四川、湖广或者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