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这嘴唇都白了。”
“怎么回事?”站在一边的副手也忍不住上前查看,只见小杨有些病恹恹的,副手将自己的手搭在小杨的额头上试了试,猛然缩回来道:“他**,什么情况,怎么这么烫,我看你是发烧了。老陈!老陈!你过来看看,小杨病的挺重的。”副手也是常年在水上讨生活的人,船只航行在江面上,不是时时刻刻都能靠岸,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得到补给,所以一般船上都会有几个船员粗通医理,万一船员们有个头疼脑热的,还能有赤脚医生给治一治,副手也算是船员们的赤脚医生,他一看小杨这额头的温度,就知道病的挺重,恐怕放在船上是治不了了。陈老大闻声过来,副手对他说了一番,他看见小杨的脸色这么差,便道:“看这样子在船上休息肯定是不行了,既然已经好几天了,我看啊,别把小病拖成大病,小杨还年轻,还有的干,这样吧,你再叫上几个人,给他抬下去,小黄洲有新军的行营,里面有军医,要不找他们看看,咱们照付银子就是。”
小杨动了动嘴唇,低声道:“船长,我还能撑着,这下去又要花银子。”陈老大瞪了他一眼道:“我看你是想钱想魔怔了,没了身子骨,你还挣个屁的银子,老子不是不知道你家里条件不好,就靠你的工钱养活家里,你这样吧,这次你看病的钱算我的,算我私人帮你的,他**,蔫了吧唧的,赶紧下船,看了病抓了药再回来。”船长推了副手一把,“行了,都别他**啰嗦了,赶紧下船。”副手和魏老二应了一声,又叫了两个年轻船员,几人一起下船去了。船上的一名观察员靠到船长身边道:“陈老大,你还记得不?”陈老大侧脸道:“记得什么?”“就是前些天,咱们在返航的时候,船舱里不是死了两个人吗?一老一小,小杨和魏老二他们抬得尸。”观察员道。船长想起来的,是有这么回事,不过这也是正常的,难民体弱多病,在航行途中一命呜呼是常见的事情,要不然熊翼也不会规定运送难民有一成的损失率了,他也是考虑到了这个因素,能完整将所有难民带回来的船只很少,总会有扛不住的死在船上。船员们都很默契,基本上海员和江员都一样,实施水葬,死在船上的人都是用白布一裹,然后缠上麻绳,最后扔到水里完事。这不,前两天死了一老一小,便是用的这种处理方法,小杨他们抬的尸体。
陈老大看了看观察员道:“你什么意思?”观察员小声道:“老大,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疫病的事情,说是西北那边很多地方闹了疫病,这也正常,但凡兵灾,死人多了,都会有疫病,不过我听难民说,这次疫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