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混账!这些流贼真真是穷凶极恶!消灭他们更是义不容辞,若是有青弋军在此,又有何惧哉!”袁承志一把将手中的书信撕碎。一方面袁承志年轻,流贼如此嚣张让他极为恼火,另一方面,流贼的破坏力他已经领教过,张献忠的大西军沿途烧杀抢掠,那可是一件好事没干,最重要的是,在袁承志的心里,这些流贼甚至比建虏还要可恶,建虏毕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两个国家之间的征伐尚且可以理解,可是流贼不同,他们本身就是大明子民,纵然朝廷有千般不是,这些人既然揭竿而起就应该冤有头债有主找朝廷的麻烦,而不是动不动就祸害平民,如此,这些人还谈个什么替天行道,简直就是匪贼,而几个匪首蛊惑人心,动不动就一呼百应,根本就是在利用良善百姓的盲从心理,等他们加入了流贼之后才发现跟他们想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再后来就跟逼良为**没什么区别,这些饥兵作为流贼的底层人员,打仗的时候冲锋在前充当炮灰,事后得到的补偿又少得可怜,但是流贼将他们的家乡全部破坏,让他们有家难回,也等于断了他们的后路,逼得这些人继续为流贼卖命,这些可怜的百姓就这样无辜枉死,最后得了好处的还是张献忠、高迎祥、李自成、罗汝才之流,这样的所谓义军就是朝廷的毒瘤,以牺牲百姓的生命为代价能是什么好东西。
熊翼也是叹气道:“没想到尚书大人出师未捷身先死,竟然被流贼伏击,死在了西安城下,这下局面就更复杂了,流贼既然伏击成功,威望肯定大涨,说不定会有更多的人投效,他们的兵力会更多,每耽误一天难度就增加一分啊。”袁承志接话道:“是啊,这就需要熊东主等商户坚决执行大都督的命令,给这些百姓一条活路,将他们接回去,这样才能从根本上断绝流贼的兵源,最重要的是,我们一定要将流贼限制在西北一带,说起来陕西甘肃一带的人口还算不上非常稠密,若是他们进入了河南山东那更是不得了,大明早就已经是千疮百孔,我们绝不能让流贼坐大。”庚子皱着眉头道:“可是大人,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流贼兵力增长,反之却是官兵的兵力下降,傅大人的兵马算不上是精兵,但是战斗力也还不错,总比河南和山东的兵马堪用,如今前锋军全军覆没,后面的兵马可挡不住流贼,若是单单靠卢巡抚这一支人马对阵流贼,咱们的胜算不大啊。”袁承志抿了抿嘴唇道:“你说的不错,恐怕我们还得好好谋划一番,不管怎么样,我们能利用的兵力就这么多了,卢大人恐怕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变化,等我们到了韩城之后要立刻派人通知,另外现在的流贼分布情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