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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昱失望至极,不敢相信看到的这一幕,他抓紧了剑柄,好半晌没有说话,未了,艰难地与陈直说道:“姑丈,咱诈开城门的此策,看来是没有得成。这、这……,这贼守军太是狡诈!”
“诈开城门”的这条计策,确实是没有得成。
不仅没有得成,城头上突然射箭,被推在最前头的那几个俘虏,并及两个躲闪不及的义军战士,还中了箭。刘英好在是没有太靠前,躲在俘虏的后边,这才侥幸没有中箭。
去城下的时候,需要装出败军的模样,队形凌乱,行速比较慢。
回来不必再装了,几里地,刘英等很快就回到了主力队中。
赶到中军,刘英下拜,恼怒地请罪说道:“阿兄,没把城门诈开,英愿领罪,敢请阿兄责罚!”
刘昱说道:“你起来吧。具体咋回事,为何没能把城门诈开?你细细说来!”
刘英爬起来,说道:“阿兄,蕃县的那贼县尉太过狡猾!他亲自上城,连着问了我等四五个问题。前几个问题,问我等是谁人所部,问我等怎么吃的败仗,俘虏倒是都能答出,却不意问完了问题以后,他居然随机点了三四个人,令叫往前,让他观之,及出声说话,让他听之。阿兄,观之也就罢了,他不见得能不能认出是不是守军,可出声说话,被他点的三四人,除了一个是薛县的县卒,其余三个皆是咱的部曲,哪里会能说蕃县土话?才一迟疑,话未说出,他二话不说,立刻就令城头射箭!这老贼当真可恨!咱有两个部曲来不及躲避,被他射伤了!”
“他挑人让说蕃县土话给他听?”
刘英又气又恼,说道:“可不是么,阿兄!他要不是挑住了咱的部曲,让说蕃县土话,这城门就已经诈开了!阿兄,干防万防,未有防到这老匹夫竟然这般小心、狡猾!”
陈直亦是失望,可事已至此,失望也没用,见刘昱失望到了极点,面色都变得有些苍白了,他压下了自己的失望,摸着胡须,安慰刘昱,说道:“郎君,没有想到蕃县县尉会这等小心,居然随机挑人,令说蕃县土话。咱的部曲不会说蕃县土话,别说咱对此无备,便是有备,也应付不了他招。此是无可奈何之事。罢了,诈开城门此策既然不能得用,咱就别想这个事儿了。反正底下尚有二策可用!待到天亮,咱可再试试第二策。说不得,这第二策可以得成呢?”
刘昱说道:“姑丈,第二策没用诈开城门此策的把握大,诈开城门此策都不能得用,这第二策,我看很可能也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