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是相当渴望能够在接下来的打蕃县、驺县这两仗中,正儿八经地立下一份大大的战功。
也因是,他比较急於进战,说道:“便是三四天,陈公、从事,以我愚见,似亦稍久!”
陈直说道:“薛县,咱之所以能速克,全是因为咱‘声东击西’、主力潜行急袭此计施用得当,县中无备,是以我部才能一战而克。薛县为我部所得的消息,现必已为蕃、驺得知,我部若不做好万全之备,贸然便往攻之,一则,断难如攻薛县,一战即下;二则,战若不利,蕃与薛两县间,有南梁水为隔,不方便我部撤退,我部或恐将有陷入险境之虞。是以,任君,攻蕃、驺两县,及早对此两县发起进攻固然宜当,然却不能仓促!必得战备做足,方可进攻。”
任躬说道:“那若是蕃、驺两县的城防在此期间,得到了加强,如何是好?”
陈直抚须笑道:“任君,区区三四天时日,蕃、驺两县的城防能得到多少加强?”
这话倒也是。三四天的时间,的确不长,蕃、驺两县最多能召一些壮丁、民夫协助守城,而且因为时间短,能招的壮丁、民夫的为数也肯定不会太多。
陈直态度坚决,必须做好备战,才能进战,而刘昱、刘小虎不说话,明显这是他三人一致的意见,任躬虽急於求战,这时也只能按下急切,说道:“是,陈公说的是。”
刘昱顾问谢龟、龚德,笑道:“谢公、龚公,公二人以为何如?”
龚德称赞陈直,说道:“兵者,凶事也,理当谨慎,不可轻敌大意。陈公的四条战备,可谓面面俱到,万全之策也!四条战备做好,再攻蕃、驺,一战克胜的把握就更大了!”
陈直刚才的话里言及到了“薛县……一战而克”,身“被克”的薛县的县宰,谢龟没甚么羞惭之色,安之如素,不得不说养么的功夫委实上乘。
听到刘昱相问,他捻须说道:“陈公说得对,是得做好备战!不能仓促。”
坐在他斜对面的曹幹抬眼瞅了瞅他,心中不觉想道:“这位谢公,有点人如其名啊。真像只乌龟似的,不管别人说啥,他都说对。适才刘昱说宜当及早用兵蕃、驺,他说‘将军说得对’;这会儿陈直说须当做好战备,方可用兵,他又说‘陈公说得对’。哎呀,亦是一位妙人。”
龚德也是赞成完刘昱的早攻,跟着赞成陈直的须当做足战备,这一点上与谢龟相同,但人家龚德至少每次赞成,都说了他为什么会赞成的原因,独这谢龟,每次都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说得对”,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