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给刘让夫妻住的大帐,往常既是曹幹的住帐,也是曹幹曲中的议事帐。
昨晚把大帐让给了刘让夫妻住,今天没法在帐中议事。
一大早起来,曹幹洗漱过了,便传令下去,命李顺、李铁等来小帐篷见他。
整宿没睡,曹幹的精神头甚好,半点困倦也无。
张曼年纪大些,一晚上不睡觉,他有点撑不住,不过他是修道之士,神符种种,固是装神弄鬼,“导气之术”系其家学,却是货真价实,束好袖角,将胡须夹住,伸屈手脚,俯仰榻上,舌抵上腭,徐入徐出,导了不多久的气,他神采大振,困意颇消。
却张曼导气时,曹幹已传完令,回到了帐中,遂坐在马扎上,把他后半段的动作看了个仔细。
见他导气结束,果真精神颇振,曹幹起身笑道:“张公此术,大是神妙!”
张曼收功下榻,松开袖子,取下夹胡须的须夹,舒展了身体,拿过依在帐壁上的长杖,微微笑道:“此小术耳,不值一提。曹郎若是感兴趣,来日我教你就是。”
——一夜深谈,效果大有,“曹君”已成“曹郎”。
曹幹说道:“好啊!改日向张公讨教。”请张曼出帐,说道,“张公,我已令李大兄等过来,今天咱们把海贼的整编和你与刘君部曲的编伍都定下来吧。”
张曼说道:“悉从郎君之意。”
出到帐外,张曼先做洗漱。洗漱才了,戴黑领着老营妇孺把饭已经送来。正好李顺等人络绎来至,小帐篷小,坐不下太多人,曹幹就叫诸人席地都坐在了帐外头,趁着饭,便吃便说。
昨晚得了曹幹送的铜镜,戴黑欣喜快乐,今儿天刚擦亮,就借着天光,对着镜子细心妆扮,给曹幹等盛饭时,她特意在曹幹眼前头转了几转,却恨曹幹鲁钝,未解其风情!也不需多言。
知道曹幹等有正事要议,戴黑不好太过打扰,饭盛好后,退去了一边。
听到了动静,刘让也赶了过来。
曹幹端着饭碗,环顾李顺等人,说道:“昨天,我叫你们考虑考虑,海贼怎么收编为是。你们考虑好了么?有啥想法,尽管言来,俱说与我和张公、刘君听听。”
李顺是曲中的二把手,於情於理,得他先说。
李铁等人的视线皆投来了他的身上,李顺迟疑了下,说道:“小郎,海贼都是贼,干惯了打家劫舍的勾当,必然难驯,不好管束。以我之见,要对他们进行收编,这头一条,便是得把他们分开,打乱了进行编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