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一提,公等且请候观,今日我为公等杀力贼!”
……
血淋淋的人头掉在地上,把周围的尘土染红。
城头上守卒“内应被杀”云云的喊声,引起了李瑾的注意。
“大率在城中竟置有内应?”李瑾惊疑说道。
跟从他来攻城门的一个小率抹了把额头的汗水,说道:“城上既然这么喊,想来不会是假。”
李瑾很快做出了决定,说道:“城门坚牢,一时半刻撞不开,内应被杀,事关重大,我且需先将此事急禀大率知晓!”令道,“你们留在这里,继续撞击城门,干万要小心城头掷火。”
吩咐毕了,他驰马而南,到人头掉落处,向拾起人头的义军战士索来人头。
李瑾投到力子都帐下的时日虽然尚短,但大多数的义军战士都已经知道了他,知他是力子都新得的爱将,他来索要人头,言是去报给力子都知,自无不给之理。
拿到人头,李瑾未做停留,拨马转往西驰,穿过护城河上的壕桥,奔力子都的大旗而去。
穿过了几部义军的阵地,未用多久,到了力子都的本阵。
迎风招摇的丈余高的黄色大纛旁边,临时搭起的望楼之上,力子都在季猛等的陪同下,正在观望攻城的进展。最先瞧见李瑾驰还的是高宝:“咦,李瑾咋回来了?他手里掂着的是个啥?”
望楼下的亲兵守卫通报:“大率,李瑾求见。”
“让他上来吧。”
较之门洞的幽暗,望楼的楼梯甚是通亮。木质的梯层,皮靴踩上去,橐橐作响。这响声,好像比远处贼兵攻城的声响更大,一步、一步,都踩入到了心里。李瑾神色如常,步履从容,手里提着的李并的人头,滴答滴答还在往下滴血,所行经处,楼梯的梯层上点点斑斑。
给他引路的亲兵队率在望楼顶层的楼梯口站住了,躬身与他说道:“大率就在此处。”
李瑾朝他笑了笑,语调缓和地说道:“多谢你了。”
时当上午,太阳在东边。
自楼梯口迈步,入到望楼顶层,迎面是灿烂的阳光。
李瑾下意识地眯了眯眼,阳光晒在脸上,暖暖的,身上披的铠甲颇凉,腰边的环刀刀柄颇凉。
凉的是刀,凉的是甲,暖的不止是阳光,且有他的满腔热血。
“拜见大率。”
力子都的视线落在了他提着的李瑾的人头上,诧异问道:“阿瑾,你提的是……”看清楚来披散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