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亚楠艰难地站起身,晃晃荡荡地走到门口对管教说道:“大哥你贵姓啊?”
管教瞥了陈亚楠一眼说道:“我姓刘,你叫我刘管教就行了。”
陈亚楠点了点头说道:“我叫陈亚楠,刘管教我告诉你个传呼号,明天你给他打电话让他给我拿两千块钱,一条烟,和一只烧鸡就行了。”
“两千块钱?”刘管教被吓了一跳。
陈亚楠又点了点头很肯定的说道:“我只要烟和烧鸡就行了,那两千块钱,刘哥你就都拿走,反正我现在也用不上。”
刘管教一听还有这种好事立马就来精神了,态度也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他眯起眼睛笑着对陈亚楠说道:“哎呀!兄弟你看你这是啥意思啊?我要你这些钱干啥啊!”
陈亚笑着对刘管教说道:“刘哥!我能让你白跑一趟嘛!我这进来也好几天了,挺惦记外边的买卖,就想吃个烧鸡安安心。”
陈亚楠的话似乎说的驴唇不对马嘴,但这套话管教们却全都是心知肚明,为啥要吃烧鸡啊?因为鸡**里能塞条子!
八九十年代有一些在看守所和监狱服刑的犯人,因为不在探视期或者犯的案子特殊不能和外面联系,就会先和管教混熟了,然后用鸡**里塞条子的办法,和自己的亲人朋友取得联络,好了解外边的情况。
这些条子的内容一般也就是说说家里孩子老人的情况,好让犯人在里面安心不会出什么事,管教们自然都心知肚明,但拿了人家的好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法子陈亚楠在b市“打罪儿”的时候看不少人都用过,没想到现在轮到他自己了。(打罪儿就是坐牢的意思。)
陈亚楠是想让大龙把外面的情况和他说一下,他知道大龙看着自己被抓走,肯定会找刘文武帮忙,他想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能出去。
刘管教记下大龙的传呼以后便离开了,陈亚楠也一瘸一拐的又躺回到了铺上,他不知道明天洪强要是再这么折腾自己一次,自己还能不能顶得住。
陈亚楠在看守所里遭罪,大春、李文魁还有薛华三人在薛家庄待的倒是挺潇洒。
薛老七带人出去放局了,李文魁和大春正好就住在了薛华的家里,从中午开始这哥仨就喝上了,一直喝到了下午四点多,喝完三人就躺在火炕上呼呼大睡,从下午一直睡到了半夜,不知道的还得以为他们仨是来薛家庄度假的呢!
半夜这哥仨全都是口干舌燥,陆续就醒了过来。
睡了一下午三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