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福儿那小嘴一顿叭叭,生动的诠释了她方才说的,真的能解释明白。
于县令负手站在田埂上,双眼这片河滩,刚才百福儿说村里人都要种甘蔗的时候他还在担心产粮地被侵占,毕竟每年官府收粮的数量在那个地方,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意多摊派。
现在放心了,看来这个村的村长是个明白人,至于百端公嘛,他一直就觉得是百家人坑蒙拐骗的头子,而且还日渐做大,游走于各家各户
有偏见!
“为何最靠近河边的一片没开出来?”
他看出来了,村民开出来荒地都是远离河边,要是连河边一块儿开出来,那得要多种多少甘蔗?
这可是税银啊。
百福儿觉得这县令怕是什么世家子弟出来的,这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问题啊。
一直没说话的卫云坤开了口,“应该是最靠近河面的那片河滩会被冲刷吧?”
卫老爷侧首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卫云坤顿时就闭了嘴,百福儿倒是不管那么多,说道:
“这条河也不知道从哪里来,流往哪里,不过每年的春夏都会涨水,厉害的时候靠近河岸的河滩会被大水冲掉一半,村长说了,谁家买了地,对应到河边的那片也就可以开出来种,但要自己估算清楚种什么,被冲掉村里不管。”
于县令充分发挥了什么叫‘不耻下问’,“冲掉了一半不就连河沙也冲走了吗?”
“不会。”百福儿只能继续给他解释,“河水从上游冲下来,本来就带来了大量的泥沙,在河水退去的时候不是说很湍急,水流会慢下来,等到河水恢复原样的时候,两岸的淤泥不仅没有少,反倒是更多了。”
“留在岸边的淤泥可好了,黑油油的还很细腻,村里的老人说那泥肥的很,得闲的时候有些就会去挖来堆在自己田地里。”
“咱们村地大多都是肥地。”
这些都是她爹说的的,说每年河里涨大水后留下的淤泥都是宝贝,黑亮的淤泥在河滩上晒一晒就可以用来肥地。
于县令见她当真什么都不知道,来了兴趣,“这些都是谁说给你听的?”
“我爹啊。”百福儿拉着她爹上前,“我爹可是村里的种地能手,我们家早前就有六十亩地,都是我爹在打理,我家里出来的粮食都要比别家的好。”
说别的不行,但说到这地里的事这村子里百常富可就是数一数二的,见闺女都那么能说,百常富觉得不能给小闺女丢人,强行稳住自己就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