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蓝桉眯了下眸子，“什么意思？”

“我明晚也来。”

沈蓝桉：“……你凑什么热闹？”

“看戏。”

顾锦把人挡住，看着沈蓝桉说道，“明晚还是七点多过来。”

说完她冲着沈蓝桉挥了挥手，便直接关上了车窗，“周助理，麻烦送我回公寓。”

周辞闻声第一时间抬眸从后视镜里看向了谢知州。

见谢知州没有开口，周辞才驱动车子驶离。

没有了沈蓝桉在，周辞很有眼力的默默的将中间的挡板升了起来。

顾锦靠在座椅上，视线看着车窗外边一闪而过的建筑上。

她好像许久都没有见过云海市凌晨的夜晚。

顾家没破产之前，她经常夜不归宿，甚至凌晨才带着几分轻浅的醉意回家。

云海市的凌晨，云海的深夜，云海日出刚起时的模样她都见过。

可不管是凌晨，还是深夜，又或者是日出刚起时都是她一个人。

今天身边却多了一个谢知州。

离她很近，稍稍动一下两个人就会碰到彼此。

分明他身边还有很大的位置。

撇去眼前一闪而过的建筑之外，顾锦视线落在映在车窗上的影子上。

隐约能看见男人的眉眼，他垂着眸，不知道在看什么。

有的时候，冲动也就在一瞬间。

她不自觉的抬手，在玻璃上轻轻的描绘着映在上边的面容，心口传来的心悸让她的手指画的有些不太稳，歪歪扭扭的。

因为距离玻璃很近，气息搭在玻璃上有了雾气，她画出来的轮廓却没有半点将映在玻璃上的面容留住，甚至连万分之一都没有。

等她想要重新描绘时，不经意抬眸，跟玻璃上映着的面容的主人对上了视线。

“画我？”

顾锦当即条件反射的把手指缩了回去，“你是被打到脑子了吗？”

谢知州低低的笑了声，突然靠近她抓住她刚才缩起来的手，在她耳畔命令道，“手指伸出来。”

顾锦想要挣扎，却被按住，“手指伸出来，我教你画。”

“画什么？”

“不是想要画我么？我教你。”

顾锦：“……谁要画你？”

嘴上虽然这么否认，可还是伸出了手指，“你会画人像吗？”

谢知州答非所问，“顾锦，哈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