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达背后两处穴位被秦领一触,两股清凉之意随即传入肺腑,虽转瞬即逝,头脑却瞬间冷静了不少。x33
他擦了把脸,不知挥去的是汗水还是泪水,定了定神,这才重新给老药头施针。
也许是徐怀达学有所成,又或是老药头命不该绝,半炷香时间过后,老药头终于缓缓苏醒过来。
老头脑袋上满是鲜红夹杂着青紫的伤痕,东一块西一块看上去惨不忍睹,不过徐怀达却乐得又是哭又是笑:“师、师父,您醒了!大人,我师父醒了——”
秦领瞪了徐怀达一眼,这人还真是书呆子,本督又不是聋子瞎子,怎么会看不出一个大活人醒过来了?
他走上前来:“老药头,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眼前蒙蒙,老药头却很清楚地认出了秦领的声音:“大人,老夫这是在哪里?”
待确认了自己在辑事厂安全无虞之后,老药头才将在敬亲王府的事情经过重复说了一遍。
原来,前几日雪甲小郡王被秦督主带回正乾辑事厂,原本敬亲王老人家还千恩万谢的,感激督主大人将小**从崇王府捞了出来——谁知当天晚上就坏事了!坏就坏在当天晚上,小王八羔子就犯了病,直接昏迷了过去。
虽然秦督主当机立断,下令老药头等人无论如何也要救活小郡王,并马上通知敬亲王,可敬亲王爱子心切,见儿子昏迷不醒,哪有不记恨的?您说,您要是敬亲王怎会罢休?
敬亲王将好不容易救活的雪甲小郡王接回亲王府,眼看宝贝儿子奄奄一息的可怜相,心痛到无以复加,不仅不责怪姜勋文不懂事,反倒恨起辑事厂害了他亲子。他盘算了几天,不敢对秦领下手,便拿老药头开刀
秦领望着老药头浑身伤痕,越听越怒,“啪”一声脆响,手中描金瓷杯捏了个粉碎,面沉如水,一言不发。
一旁田央气得哇哇大嚷:“哼,老家伙欺人太甚!当我辑事厂无人了吗?!”
众人皆噤声不语。敬亲王不过是借着由头发泄对辑事厂的不满。只可惜了老药头,这么大年纪运气也衰,估计是长得让人印象深刻,被小郡王记下了容貌,这才招来杀身大祸。
说罢,老药头擦了擦眼角水渍,长叹一声:“老了,不中用了!若不是大人派人来得及时,老夫也不知这条命能苟活到几时!”
秦督主几乎被他气乐了,难不成老药头年轻的时候就能打得过王府里一院子的家将?这老家伙都这样了还不忘死鸭子嘴硬,嗯,看来老头精神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