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拎起,战战兢兢,连话都说不利索。“魏、魏爷,饶命啊,实在是宫里没冰了,就连这一铜盆也是从内务府牙缝里省出来的啊。”
而今后宫都停了冰块用度,唯有监国亲王的重华殿,内务府不敢停,这可是未来的君王,哪怕每天只得一盆,他也得小心翼翼送过来。送多送少,是能力的问题,不送,可是态度的问题。
“骗鬼呢,这么大的皇宫还会没有冰块?是不是你这个阉人偷拿出去卖了?说!”魏元良一双牛眼圆睁,手上的力度更大了。
“冤枉啊。爷!我就是把自己卖了也不敢将宫里的冰块给卖了呀!”祁公公呼天抢地般嚎叫。
正巧林公公从内殿走出来,祁公公忙高呼救命:“林公公救我!林公公帮我说句公道话呀。”M.
或许同为宦官,那林公公不知对魏元良说了几句什么,那魏元良气哼哼地丢开他:“**的,暂且饶了你,明日再敢送这么点冰来忽悠你魏爷,当心我揍扁你脑袋。”
那祁公公哪敢分辨,从地上爬起来就慌不择路地跑走,一个内务府的主事公公,平时作威作福,在魏元良面前却大气不敢出。
“元良啊,你何苦为难他,他不过是个奴才,此次宫里冰块短缺,也不是他的责任。”见祁公公远去,林公公才不急不缓跟魏元良说话。
“哼,这些拜高踩低的奴才,就是打到他怕,打到他不敢随意克扣重华殿的用度。”
两人边说边往内殿走去。过了花影门,里面凉嗖嗖一片,丝毫没有夏季的酷热,七八个装着厚厚冰砖的铜海放置在内厅,呼呼地向外冒着冷气。
靖亲王正在桌前奋笔疾书,身旁全是厚厚的奏折。
林公公朝主子行了礼:“王爷,和我们收到的情报一样,宫里的冰块果真是见底了,而今后宫都停了用度,唯有我们重华殿,内务府还是撑着每日送一盆过来。”
靖亲王只是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并未搭腔。一旁的邬先生叹了口气:“淑贵妃性子太弱,治理宫闱力不从心,皇贵妃又狼子野心,后宫怕是又有一场血雨腥风啊。”
“王爷,我昨日看到十殿下到处找人买冰块,我们要不要帮帮他?”魏元良眼巴巴地看着自家主子,十殿下是个好人,知道他喜欢吃姜家的卤煮肥肠,经常让身边的小厮送一份给他,如此大恩大德,他魏元良岂能相忘。
靖亲王放下手中的笔,思索片刻,摇了摇头:“只怕这点冰块也救不了他母妃的急。”他没再往下说,但所有的人都明白,就淑贵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