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太后是亲姑姑,索性破罐子破摔,一把鼻涕一把泪:“侄女就是不明白,本宫哪点差了,论妃位,侄女还是四妃之首,论先来后到,也是本宫在先。侄女不是要去争去抢,先皇后在世时,是怎样蹉跎侄女,本宫也没半句怨言,而今侄女只是不服,毕竟侄女身后是太后您,不看僧面还看佛面呢,侄女这是想为太后姑母争口气,为贺家争口气。”
说完觉得自己理直气壮,还气哼哼地扬起头,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你、你……”太后指着她半天,倒反把自己气笑了:“哀家就说太皇子和五皇子到底随了谁的性子,现在看来是被你个蠢货带歪了。”M.
余音还没见过太后这般不留情面骂人,忍不住想笑出声,一想到场景不宜,又硬生生憋回去,真是应了太后的话,齐王和魏王就像德妃这样不明事理。
“你呀,就坏在你那可笑的虚荣心上。我贺家的脸面?我贺家的脸早就被你丢光了。”太后还是不饶她,既然闹起,那就索性说开,省得她还存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若不是哀家脸面,你以为你能诞下皇长子?你以为你能稳居四妃之首?你呀你呀,好好的皇子给你教养成这副样子,毫无我李家半点血性。我问你,皇上病危那时,你两个儿子无诏回京是为何?”
德妃本来还一脸不服,突被太后这般单刀直入,也支支吾吾起来:“华儿和义儿,是、是,心挂皇上……一着急就赶回京了。”
太后盯着她冷笑一声:“好个心挂皇上。哀家问你,本宫当时让他们即刻返回封地,为何还要在宫里逗留,若是二子当日被皇后所伤,你让哀家百年后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太后姑母息怒,当日华儿和义儿确实打算返回封地,只是二人到景华殿看望侄女,见本宫身体欠佳,稍作逗留,不想就发生了变故……”
此时的德妃汗如雨下,论心机深沉,她哪里是老太后的对手,几句话将她问得哑口无言,现在的她哪里还敢肖想上位,她而今心里直后悔,自己真是猪油蒙了心窍,才会想到来此找姑母替她做主,真是自取其辱,若是再连累两个皇子,她怕是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贺太后冷冷地盯着德妃,她这个侄女头脑简单,受人蛊惑两句,就不知天南西北,若是自己再不敲打敲打她,在这深宫里怕是难得善终。
她叹了口气,不满地看了侄女一眼:“真实情况如何,你自己心中有数就好。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你那两个好儿子宫乱当日的表现,你也看到了,你去问问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