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来福胡思乱想之际，皇帝突然抬头问道：“你也觉得靖王更适合那个位置？”

“哎呦，小的就是一个奴才，哪里懂得这些……”

“老东西。”皇帝被他的滑头气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靖王，每次他过来，你都会亲自奉茶，奉上的还是朕最喜欢的碧螺春。”

“嘿嘿，您不也一样，每次只要靖王进宫，你总是吩咐御厨多准备几样他爱吃的菜……”

皇帝被李来福点破，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哎呀，一晃都那么多年过去了，你说昭儿会不会因他母亲的事恨朕。”

李公公被吓了一跳：“怎么会呢，皇上您是一国之君，您这么做有您的苦衷，以靖王的睿智，还能不理解您嘛。”

“唉，我没想到凝香会这么大的气性，竟然自绝离朕而去，她好狠的心……”

李来福也叹了口气，当年皇上最宠爱懿贵妃，没想到淮南王事发时，她气恨皇帝对刘家赶尽杀绝，竟然在宫里服毒**，留下年仅五岁的小皇子李承昭。如果当年懿贵妃没事，那太子之位就没有皇四子什么事了吧。造化弄人啊。

“……昭儿跟他母妃一个倔性。”皇上一副老父亲的口吻，“我让他与姜家那丫头接近，就是想让他藏拙，姜家丫头对他一片痴心，虽然闹腾，但姜家家风是不错的，几个兄长又在朝中为官……谁知他充耳不闻，就是没有行动，倒让老十跟那丫头成了……咳咳咳……”

“皇上你别激动，儿孙自有儿孙福。”李公公给皇上顺顺背，轻言细语地劝道。

“唉，他是不明白我的苦心啊。若是朕百年后……真不知萧氏那对母子会怎么对他……”

李来福不说话，心里也是替靖王担心，皇帝替他一通谋划，若是靖王明智，娶品行不端的姜雅琴为妃，等于自授刀柄于人，私德有瑕疵，相当于宣告放弃储君之争，况且姜家虽说人畜无害，毕竟是百年大族，对他也是一种助力。

可靖王不肯，那就是对那个位置还有幻想，这也就是为什么皇上会如此担心，毕竟萧氏的手段他是了解的。

只是李公公搞不懂得是，当初寻死觅活要嫁给靖王的姜雅琴，怎么又跟皇十子在一起了，据说还如漆似胶，皇十子现在都不回府吃饭了，家里两个厨子都快闲出毛病来。

他百思不得其解，皇上却突然像是下了大决心一般，问道：“宣翰林院学士进宫，朕要拟招。”

翰林院今日当值的正是大学士姜国海，皇上召见得急，他不知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