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效果不佳,请了江湖名医,诊断说,是早些年行军打仗,东奔西走,伤了元气,落了病根,只能保养,无法根除。
他知道早晚有这一天,却没想到这一天到来的这么早。
陈易用轻颤的手接过信封,很薄,打开后,里面只有一张纸页,其上只简单的写了数行字,不是叮嘱,也不是告别,而是一首小词。
小民发如韭,
剪复生。
头如鸡,
割复鸣。
吏不必可畏,
从来必可轻。
奈何欲望平!
陈易看着眼前的薄纸,久久不语。
他知道,师父至死也没能释怀。
一个郁郁不得志的穷酸老秀才,见了这人间疾苦,上了心头,便再也难以放下,一生辛劳,终究作土,至死也是这般意难平。
可...奈若何?
“小民...小民...他们最大的愿望,也只是想过那朴素的好日子罢了。”
“世道太平,有房有田,饿了有粮吃,冷了有衣穿,逢年过节能吃顿肉,若有余钱再给娃儿做身新衣服,就再好不过了。”
“六叔贪心些,却只也想有个教书先生能教孩子们识文断字。”
“多简单啊!”
“呵呵......”
陈易不知道在笑什么,或是在笑这世道可笑,或是在笑那些蝇营狗苟,亦或是...在嘲笑自己!
“叔叔们期待的好日子实现了。”
“接下来...就是要完成师父盼望的好日子了,人人知书达理,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明君当政,轻徭薄赋,国强军盛,蛮夷不敢犯边!”
陈易一字一句,复述着小时候师父所给的答案,望着夜空中的明月,不知在想什么。
第二日。
陈家村外,百十名剑客将前来“请人”的两队兵卒斩于数里之外,一点也没打扰陈家村的生活。
仁王在皇宫安排好兵卒,请陈易入瓮。
但当场便有小半文臣武将倒戈,统领那些兵卒的五名统帅,也有两名是陈易这一方的人,场面陷入了混乱。
仁王大怒,让心腹持虎符去召集军队平叛。
军队来的速度,要比他想象的快很多,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一众兵将齐刷刷地喝问:大王何故造反!?
仁王当场被气得犯了心疾,不治而亡。
陈易被推上了义军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