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竹说着俏皮话:“先生都已经进来了,我哪里还有让先生出去的道理,这岂不是有失待客之礼,先是就算是要走,那我肯定也得哭着求着,然后先生留下来才是。”
“哈哈哈!”余伯庸被逗笑了,“你这丫头啊,口舌狡猾,这一般人还真说不过你,成业,你这个妻子不得了啊。”
“是,玉竹很好。”宋成业欣然接受了这一句夸赞。
余伯庸一时哑口无言。
他怎么觉得,自己这学生也是一个情种的呢?
但无论怎么说,余伯庸终究还是留在了顾府。
当天晚上,顾玉竹听到耳边,传来了一个细微的声音:“谢谢。”
顾玉竹瞬间就清醒了:“你谢我做什么?不过是你用自己的本事将他给留了下来而已。”
虽然相处得不久,但顾玉竹清楚余伯庸那老头。
若是他不愿意的话,没有人能逼着他收徒弟。
即便是到了如此穷困潦倒的地步。
“若非是你,我也不会有这个机会。”宋成业却又自知之明,即便如他千般算计,想要一位教过当今皇帝,以及当今太子的太傅,来教授自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顾玉竹开了这个口子。
“那也要你自己能够把握得住才行。”顾玉竹说着说着便闭上了眼睛。
困了,睡觉。
耳边传来的呼吸声逐渐地变得平稳。
宋成业的心也跟着渐渐地安定下来,陷入了沉睡。
其实这样的日子过得也不错。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
当天晚上两人才睡下没有多久,耳朵灵敏的顾玉竹和宋成业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睁开了眼睛,起身朝着门口看去。
他们听到了撬门的声音。
顾玉竹立刻翻身起床,扯着衣服穿好,取出了空间里面的军刀,丢了一把给宋成业。
“他怎么能找到这里来?”顾玉竹咬牙。
顾府这么大,孙熊可从来没进来过,他怎么找过来的?
但现在容不得顾玉竹多想
转瞬间,那门就被人给撬开了。
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踩着月色而来。
从这身形来看,顾玉竹几乎就已经能够确定这是孙熊。
对方手里面还拿着一把磨得锃亮的大砍刀,在月色下闪着锋利的寒芒。
两人四目相对。
孙熊咧着嘴,露出一个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