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班今日有一趟押往京城的镖,叶三勇作为镖师押送,是再正常不过了,这么多人的队伍中混入一个沉默普通的小厮,一点也不引人注目。
于是,他们就在李勋道的眼皮底下,光明正大地离开了临西县。
忘返京城需要一个多月,再加上在京城耽搁,最少需要两个月才有消息,这两个月,必须要好好应对,莫要遭了李县令一家的算计。
叶蓁蓁有心打探苏映怀的情况,可惜县衙虽然才清理了不少下人,依旧牢如铁桶,压根儿打听不出半点消息。
不过依照苏映怀的性子,若是小伤的话早就蹦跶出来报复了,这么久没有消息,怕是受伤不轻,还在卧床呢。
即便如此,叶蓁蓁也没有放松警惕,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养伤,连满庭芳都不去了,有什么事都让李掌柜往崔家跑,倒也清净无事。
这些日子,唯一的好消息是,她脑袋上的伤差不多好了。
之所以说差不多,是因为大面积刺痛的头皮都没了感觉,只有头顶那一块又痛又痒,着实有些不正常。
她实在没忍住,违背了桢哥儿的嘱咐,偷偷往上一摸,然而摸到一块铜钱大小的血痂……
晴天霹雳!
原来她头秃了!
叶蓁蓁不可置信地再摸了一次,那一块确实不是什么擦伤,而是真真切切地秃了一块头皮——因为连根头发都没有了。
她才二八年华,就遭遇了秃顶危机。
怪她心太大,轻易地相信了桢哥儿的话,以为只是普通的伤口,这么些天下来也没在意,实在是蠢透了。
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苏映怀当时那么大力拉扯她头发,秃了一块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于是,崔维桢下县学回来,看到的便是左眼写着哀怨,右眼写着控诉的某人。
他有些奇怪,“怎么不开心?是伤口又痛了吗?”
不说伤口还好,一说叶蓁蓁更难受了,不知她头顶的伤严不严重,有没有伤到毛囊,要是以后寸发不生,她就不想活了。
她不想年纪轻轻就步入脱发大军的行列……
叶蓁蓁越想越委屈,坐在矮墩上偷偷抹泪,崔维桢既是诧异又是好笑,走到她对面坐下,问道,“你偷摸脑袋上的伤口了?就为了这事,有什么好哭的。”
当初被苏映怀拖拽都没哭,现在为了快痊愈的伤口哭,真是搞不懂她是怎么想的。
叶蓁蓁见他还在笑,更生气了,“你懂什么,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