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大义凛然道:“小甜跟唐良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断不可能再嫁给别人。
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家,仔细想来之前说的头面,镯子确实不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能置办得起的物件,我们也就不强求了,但其他的该有的还是得有的。”
村民们看向张秀珍,只见她依然愁容满面,没有半分的雀跃。
就算没了这两项大头在,那也要花上上千两的银子,他们依然给不起。
云桑像是看透了她得想法般,淡淡的开口道:“都说结亲是结两姓之好。其他该有的东西是不是也要在对方负担得起的范围内呢?”
张母柳眉倒竖道:“你们想怎样,不如一并说来!”
涉及到细节,云桑也不好替他们决定,她看向村长道:“这事还得你们自己商量。”
老头儿放下悍烟袋,吐了口烟朝张秀珍道:“咱家现在还有多少钱?”
张秀珍思忖了会道:“拼拼凑凑应该还能凑出二十两来。”
她手上只有十多两现银,还是大儿子怕家里突然有什么事留下来的以防万一的。
张母脸色阴沉,二十两银子就想打发她?
还价也没有这种还法,那里有减剩下个零头的道理。
“大郎都在京城做官了,二十两银子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
张秀珍被她一怼,唛嚅着嘴唇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她也怕给儿子丢人。
“这话说得好笑。有谁规定当官的就要铺张浪费?平伯出身寒门,一路艰辛,刚当上官家里就跟爆发户似的,人家还以为他当官只为了敛财的呢。
如今世道艰难,皇上一直提昌勤俭节约,谁敢笑话?倒是哪个敢在风头上作死,小心被当成出头鸟来打。”
云桑手指一弹,将张母吓得抖了个激灵。
她是不知道皇帝说了什么话,但这不妨碍她嘴硬,手一挥,大声道:“甭吓人,天高皇帝远的,谁还管到这里来。”
“有道理。”云桑似笑非笑的点着头,“所以谁又会笑话他们给了多少聘礼?”
张母喉头一噎,同样的套路,没想到自己竟上了两次当。
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的,竟这般厉害!倒是她小看了她。
见气氛又僵在那里,全场年纪最大的陈阿嬷起身走到张母身边,将她拉到自己的座位旁边,坐在她下首的李婶立刻将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扶着她坐下。
陈阿嬷亲切的拉着她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