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很安静,
江云盛靠在肖彧怀中睡着了,但他睡得并不踏实,
他苍白的唇轻轻抖动着,时不时就会溢出痛苦的哼咛声:“肖彧,我难受!”
肖彧心都碎了。
双臂牢牢抱着他,不停在他耳边轻声哄着。
“乖,很快就不疼了。”
江云盛折腾很久才算是安静下来。
天空泛白,天要亮了。
肖彧一夜未眠,身体高度疲惫,但大脑却格外清醒。
眼前不断浮现出江云盛在手术室里拿掉孩子的画面,心脏泛起一波一波强烈的疼痛。
压都压不住!
“疼死你也活该。”
肖彧探手过去,戳了戳怀里男人的脸颊。
语气里压抑着怒火,但动作却格外轻柔。
在男人因为他的动作而动了动身体后,他立刻把手缩回来,温柔的哄着:“乖,睡吧!我在呢!”
肖彧一边唾弃着自己的行为,一边思索着如何调理好江云盛的身体。
他最讨厌舔狗,如今却成了曾经最讨厌的人。
肖彧恨恨的想,
都是因为江云盛,这个人有毒。
明知道有毒,他还甘之如饴。
肖彧觉得自己也挺**的,但就是不想改。
早晨六点钟,肖彧放轻脚步离开卧室,来到厨房准备煮补汤。
等江云盛醒过来,第一时间就能吃到早餐。
连续两天没睡好,在疼痛明显减轻后,江云盛睡得特别沉。
这一觉,睡到快中午才醒过来。
他从床上起来,来到卫生间发现血量明显减少。
裤子上沾着血迹,让他感觉极为不适。
行李箱还在许弘鹤的公寓里,肖彧发脾气带他离开的时候没有带走行李。
他没有换洗衣服。
江云盛从卧室里出来,在书房里找到肖彧。
“我没有衣服。”
肖彧放下钢笔,抬眸看着他:“还想让我给你买?”
江云盛:“你给我买衣服的时候,买点姨妈巾。”
肖彧:“什么?”
江云盛很艰难才说出那三个字,现在他没勇气再说一遍。
他涨红着脸,支支吾吾:“还在流血,如果不用……会沾在裤子上。”
江云盛拳头捏的很紧,脸上火辣辣的。
他这